喝得有些多,說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能作罷。
悲觀的人總是喜歡在悲涼的深淵裡待著,找另一個悲涼的人一起感嘆,在高冷看來,其實一個骨子裡悲觀的人不應該跟另一個同樣悲觀的人呆在一起,對方的感同身受除了拉你死死地在深淵裡待著,無其他任何作用。
“你得遠離悲觀的朋友,伸出手,讓另一個樂觀的人拉你脫離深淵,這個人可以不理解你的悲涼,可以沒有感同身受……”高冷嘗試說點什麼。
“算了,你不懂。”蘇素一揮手,不跟高冷深入討論。
一句’你不懂’拒人於千里之外。
奎生回來了,兩個人又開始互訴悲涼。
高冷無奈地苦笑一下,其實簡小單也是類似的,高冷在某些程度也不懂小單的苦,她的自卑她的遺棄感,高冷也不懂,最懂她的是歐洋。
可是最懂她的歐洋並沒有把小單拉出自卑的深淵,而不懂小單的高冷卻做到了。
高冷沒有去了解小單到底經歷了什麼,甚至沒有跟她聊過什麼心裡話,交過什麼心。
手一伸,就這麼把小單拉出了深淵。
高冷深深地看了蘇素一眼,他很想伸出手將這個陷入悲涼的女人拉出深淵,尤其是備孕的這兩年,蘇素的情緒越來越低落,而在外面卻表現得越來越強勢,這樣下去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在這一刻,高冷下了決心,他得把蘇素將悲涼的深淵裡拉出來,拉到陽光底下來。
這兩年過來,隨著備孕的失敗,蘇素的心態越來越沉重,這樣下去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要不然你找一個男朋友。”奎生說道。
“男人……誰值得信賴?你看你,你這個大作家那麼花心,我身邊認識的都那麼花心。”蘇素苦笑道,伸出手指了指高冷,壓低了聲音:“他就兩個老婆。”
奎生笑了笑,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是有點花心……”
奎生的每一本書都是獻給i自己不同的女朋友的……
蘇素一杯接一杯,而楊關關也一杯接一杯,蘇素是在借酒澆愁,而楊關關則是借酒壯膽。
楊關關脫去貂絨大衣的那一刻,奎生的眸子都亮了,都說文人多情這話不假,蘇素看一眼就知道他動了色心了,而高冷的眼底也亮了亮。
“男人……”蘇素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楊關關穿著那身紅色吊帶長裙,膚白貌美散發著女人該有的,卻很多女人沒有的獨特風情,喝了幾杯酒下去後,這風情更濃烈了些。
“我去那邊轉轉。”高冷站起來,走向酒館另一側,那邊放著一些畫,他有點受夠了奎生那陰鬱沉沉的調調了。
“我也去。”楊關關也站了起來。
蘇素看了楊關關一眼,再一次冷笑一聲,女人看女人,一看一個準。
搖曳的身姿牽動著酒館裡這幾個男人的目光,奎生甚至站了起來拿著酒杯耐人尋味地目送楊關關的離開。
“這個女人給了我靈感啊,我小說裡要加上這麼一個女人。”奎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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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不錯。”楊關關站在高冷身邊,這一片被書擋著很是隱秘,關關指著其中一副:“這是久之的畫,我特別喜歡。”
高冷不懂畫,有些詫異楊關關居然懂這麼多,懂藝術的女人給人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她拿出手機遞給高冷:“高總,能在這裡給我拍一張照片嗎?這裡真的很有格調。”
高冷拿過手機,楊關關似乎微醺,她步履有些不穩地靠在那幅畫那,微微張唇,姿態撩人地看著鏡頭。
很美,真的很美,美到高冷心中一動。
“拍好了。”高冷將手機遞給楊關關,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