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驍騎道:“野貓找你訴苦了?其實我跟她說了,看她爹面子上,也就再忍幾天,我們很快就搬到新家去。要不是我那間租屋已經退了,我早就帶著野貓走了。野貓性子急,怎麼也等不到那一天。還好我媽在那裡跟著,否則我都擔心野貓與那女人打起來。說實在的,要不是我媽在我身後跟著,我早一拳出去。”
許半夏聽著又是好笑,阿騎連“修姨”兩個字都不肯出口,可見對修姨之厭惡。“阿騎,你別跟我客氣,要不就跟走親戚似的,只把一些常用的東西帶去我家裡住一段,我家裡東西都很全,等要搬去新家時候再把東西從湖邊別墅搬出來。修姨這個人我也說不出為什麼,總感覺她很怪,陰陰的。你不喜歡她就跟她保持距離吧,她可經不起你一拳頭。”
童驍騎笑道:“說實話,我每天都想揍這個給我開門的老妖婆一拳,這人怎麼說都有病,要不是我躲著她,她早吃我拳頭了。胖子,你不知道這老妖婆有多變態。”
許半夏笑道:“你跟野貓的口氣一模一樣,是不是兩人每天躲房間裡一起罵?好嘛,回頭我告你岳父去。阿騎,不順心就搬吧,否則對野貓不好。”
童驍騎聽了想了一想,就道:“也好,我回去和野貓商量一下,明天就搬。胖子,生日快樂,回頭我補你一頓酒。”
許半夏笑道:“切,又是口徑一致。”笑著放下電話,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桌上的手機。時隔一年,某人是不是還能記著她的生日。
為免胡思亂想,按著手機找出沙包的電話,用座機撥過去,“沙包,祝我生日快樂。”屠虹已經是很說得來的朋友,隔三岔五通個電話嘲笑一通,其樂融融。雖然,兩人後來再沒見過面。
屠虹在電話那端急切地道:“喲,你還有生日?我還以為你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快樂啦。你等等,別放電話,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許半夏笑嘻嘻地道:“我只收實物,不收什麼賀詞啊祝酒歌啊之類的花花調子。”
屠虹拿肩膀夾著話機,到處翻找禮物,一邊笑道:“我幫你看過那麼多合同,光是算算諮詢費就夠你買禮物的。別急,怎麼找不到了?我昨晚才找到的。胖子,我準備年休了,跟一幫朋友約了自駕車去雲南,你有沒有興趣?元旦後幾天。”
許半夏笑道:“我才不去,你有賺錢的事找我,花錢的事別找我。沙包,你的拳腳練出點花頭沒有?如果你還不成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做保鏢的。”
屠虹笑罵:“去,狗嘴裡味不出象牙。我們團裡有幾個練跆拳道的師兄,歡迎你來跟他們比試。”
許半夏笑道:“好女不跟男鬥。沙包,是不是你的桌面亂得看不來?怎麼一份禮物可以找那麼久?”
屠虹笑道:“錯了,我桌面光潔如鏡,抽屜亂成貓窩。門面還是要的。呵,找到了,是這樣的,東北一家原本做重型機械的工廠活不下去了,被一家上市民營企業買去。不過那個民營企業只要它在市中心的地塊,準備把廠房裝置都變賣。那邊現在鬧得很僵,工人到市府門前去靜坐反對,因為當初的轉讓合同約定的是工廠必須繼續開動的。”
許半夏道:“拆廠只會是個時間問題,等工人鬧疲了,只要一個眼錯不見,一夜之間廠房就會被推到。那個上市民營企業還能不把上面的頭頭腦腦擺平了?現在誰肯幫工人說話?那個企業是做什麼的?”
屠虹道:“別急,具體我給你發郵件過來,天哪,我得掃描多少頁資料啊。我看其中的裝置有你上回傳給我的資料中列舉過的,如果合適,搬來用多好。不過你看一下我郵給你的資料。如果合適的話,我給你聯絡那家上市民企,你最好自己過去看看。”
許半夏道:“好,謝謝你,沙包。你們去雲南的車子準備好了沒有?我有一輛寶馬x5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