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彼此片刻,表情都明顯寫著能再見到對方是件多麼愉快的事,馬雅喜歡他坦誠地流露出欣賞的目光。
“久石讓的鋼琴演奏?”她問店內播放的音樂。
“沒錯。”他略微訝異地挑起眉毛。“你也喜歡久石讓?”
她嘟嘟紅唇,搖頭。“我喜歡宮崎駿的卡通。”
“哈哈……久石讓確實與宮崎駿合作過不少部電影,”單龍一仰頭大笑。“我正想象你穿得如此性感坐在電影院裡看動畫的畫面。”
“那如果說我也喜歡昨天播放的Kenny G的薩克斯風演奏,畫面會有不同嗎?”她眯起眼眸,慵懶的坐姿,很撩撥人心。
單龍一先是一副饒富興味的表情,思忖著她這問話背後是挑逗、暗示還是又起了玩心?
酒吧裡形形色色的單身女子很多,有的擺明找—夜情的伴,有的只想打發時間,有的期待豔遇卻未必放得開享受豔遇。
他有種直覺,她很大方、很能玩,但是……
“我不敢想象。”他笑了笑,低頭為她調了杯與今日服裝顏色相襯的“藍色夏威夷”。
“為什麼?”她將廣口碟形香檳杯上裝飾的櫻桃含入口中。
“我現在在上班,一時走不開,也許晚一點可以……”他盯著她吐露的粉嫩舌尖,決定試試她“敢玩”的程度到哪裡。
“我累了一天,晚上只想待在這裡『純粹』聽聽音樂,晚一點也不行。”她漾起一個如花朵般聞得到香氣的笑。
對一個第二次見面的女人說出如此直接性暗示的話,他算很有種。
或許他以為她在賣弄風情,或許他以為她很容易帶上床,不管他怎麼想,馬雅都覺無所謂,放鬆地享受兩人若有似無的眉目調情。
反正“花痴”這個名詞是用不到她身上的,她是喜歡欣賞帥哥,但可不是見到帥哥就渾身酥軟,腦殘地直撲上去。
“如果你週末能來,會聽到更棒的音樂。”他魅惑般地低語。
“週末?”她想了想。“不行,我有約會。”
一個客戶的邀約,當然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她對他印象還不錯,一個可能開始什麼的約會。
“有空的話,不妨帶男朋友一起來。”
“當然,有空的話。”她淡淡一笑,這句話回答得很玻�痢�
“哈哈,我真是喜歡你。”他笑了,也瞭解到她沒有勾引他的意思。
“你可不是今天第一個這麼說的。”她收下他對她的喜歡。
他的態度並沒有因她已名花有主而有任何細微的變化,彷彿早就猜到她有男朋友,彷彿她週末的約會是天經地義。
但,明知如此,他還招惹她?
“我比較吃虧,晚上才見得到你。”
“下次你可以試試開早餐店。”
“很不錯的建議。”他喜歡個性鮮明的女人,更欣賞她幽默的對答。
他們閒聊著,而他,收起先前的試探,用對待尋常客人一般輕鬆的態度。
當他不再放電的時候,反而有一種吸引人的冷斂氣質,像見多了大風大浪,再美的女人也不能使他心動。
女人很容易對這種讓人摸不透心思、吊人胃口的男人,產生一種愛情上的美化與幻想。
馬雅不由得因他收放自如的電力,揣測起他情史的豐富與放蕩,當然,這類男人是不列入她“理想伴侶名單”內的。
她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希望遇見優質的男人同時也是個居家好男人,果然是種奢望。
“龍一,我來嘍!”一個嬌柔的聲音自大門方向傳來,親暱的口吻令馬雅不自覺地循聲看去。
一名打扮時尚的美麗女子自門口直直走到吧檯前,挑了離馬雅三張高腳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