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案子又出什麼問題了嗎?” 宋哲想到陳歡幾乎很少會主動聯絡自己,如果對方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也許是案子的事。 “這是你該關心的嗎?你小子怎麼就不知道關心一下我呢?” 電話那頭的陳歡聽到宋哲的疑惑,這一刻彷彿心在滴血,難道對方只認為自己有案子的時候才會找他嗎? “啊?那……你受傷了?”宋哲腦子當機了好一會兒,才木訥開口問道。 “已經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了。” 陳歡語氣雖然有些陰沉,但此刻電話那邊的他,嘴角已經彎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這小子還是會關心人的嘛。 “半……半個月?哪家醫院,我來看你。”聞言後的宋哲一噎,一時間聲音有些乾涸。 這到底是多重的傷能讓對方躺上半個月這麼久? 得知對方所在醫院後,就和學校請了假,打車趕往醫院。 “宋哲,你晚上還回來不?”陪著宋哲請假的敖翱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一眼就看出對方這緊張的模樣,除了那名刑警,估計也沒什麼人能讓他這麼在意了。 “當然會回來,記得給我打包一份飯啊。”叮囑後,朝校外走去。 在車上,宋哲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出院時的場景。 那天突然多了好幾輛救護車和警車進入醫院,當時,可能就是陳歡受傷的時間。 只不過那天他趕著回學校,並沒有跟著進去……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宋哲心中閃過一絲懊悔。 這也就說得通,為什麼當時他給對方打電話沒有接,原來是出事了…… 說來也奇怪,近期宋哲晚上睡覺時都沒有再做過夢,難道是找出兇手後,夢境會消失? 但在這座城市中,除了這類惡性案件,還有其他一些瑣事,以前宋哲都會夢到。 例如之前身邊的人跳樓的事…… 這段時間,讓宋哲突然就感覺自己好像變得正常了,但又不那麼正常…… “我到了,怎麼沒見你人呢?” 宋哲在陳歡所在病房的樓層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對方人影,立馬撥通對方電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急躁。 “一會兒就過來。” 電話那端的男人嘴角牽起一個虛弱的笑容,他此刻在住院部後面的公園散步,也就走那麼幾步路,就讓他覺得精疲力盡。 “你在哪?我下來找你。”宋哲聽出了對方說話氣息虛弱,“你在那別動!” 宋哲順便找護士要了一輛輪椅,推著下了電梯。 他也不知怎麼了,只不過看到是燒傷重症監護室之後,心中隱約明白陳歡受的是什麼傷了。 直到他來到公園見到陳歡的樣子時,眼中感到格外刺痛,心中他的嗓音有些打顫: “你……” 即使是陳歡身上的傷已經好多了,但給人視覺上的衝擊力實在太強。 那觸目驚心的碎塊狀瘢痕,被灼傷後恢復的傷口還是粉紅色,並且還能看其中的許毛細血管。 宋哲的眼中染上一層霧氣,胸口彷彿被一塊石頭重重壓著一般,讓他喘不過氣。 “沒事兒,小傷。”陳歡見那雙清澈的目光中帶著傷感,風輕雲淡的說道。 他還以為對方見到自己會無情嘲笑一番。 比如:你也太菜了吧?不是大隊長嗎?怎麼傷成這樣啊? 類似這樣的一頓嘲諷,可當他見到對方那眼中的傷感時,所有猜想煙消雲散。 “你還挺貼心,知道給我帶個輪椅下來。” 陳歡從公園的椅凳起身,安心坐到被對方推著的輪椅上。 “是哪個混蛋做的?”他的手緊緊握著輪椅的把手,悶聲道。 “混蛋?”陳歡一時語塞,隨即瞭然笑道:“還記得無名嗎?” “記得,難道你們抓到的飯店老闆,也和無名一樣?” 宋哲心有餘悸的看著輪椅上的男人,“但我記得無名死的時候,並沒有傷及到我們,當時我們的距離不過是病床之間的間隔,你就算審訊那飯店老闆,應該也不至於……” 陳歡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椅背,悠悠道:“不是那名老闆,是那整容醫生,朱月珍。” “她的身體裡也被裝著和無名一樣的東西?”宋哲眉頭緊蹙。 陳歡點頭,大致將當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以及飯店老闆羅西死亡的訊息。 “原來是這樣……”宋哲眼神微斂,“殺死羅西的人一定還是那個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