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年前的監控中,沒有崔碧君進出的記錄。
更何況崔碧君在前幾個月只是每個月來這邊一次,打掃完就會飛回居住的城市。
而這一次,她似乎在等著什麼,要不是發現她在這座城市已經居住有半個月時間,還真不容易找到她。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崔碧君答得很快,卻和剛開始進來說的不同:
“收到哥哥的信件,信裡說他讓我每個月去打掃一下別墅,說等他回來住。”
陳歡眉頭頓時緊皺:“什麼信?”
崔碧君神色一僵,立馬捂住口,自己說漏嘴了。
邊上的警員敲打著桌子,厲聲道:“崔女士,請您配合,不要想方設法矇騙警察,你知道後果嗎?”
崔碧君臉色一白,立馬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份皺皺巴巴,顏色略有老舊的信封遞給陳歡。
“就是這個信,我尋思我哥應該沒犯什麼事兒吧……他應該不會?”
崔碧君覺得,這事情的發展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不是問她為什麼會在鍾柏峰家中出現嗎……
陳歡拿著信封,摸了摸信封的材質。
這信封的材質……太過於老舊了。
從對方的回憶中,能得到的資訊是,最後見到崔文軍的時間,是在鍾柏峰的別墅裡,在除夕當晚。
而他們在別墅中發現的屍體,卻和崔碧君口中的一家三口完全對得上。
她遇到月嫂的時候,應該是趙海超剛一歲的年紀。
而崔碧君嫂子的孩子,也在這個年齡,否則她也不會把抱著孩子的月嫂錯認是自己的嫂子。
“方便採取您的dna嗎?”
陳歡將信放在原位,神情嚴肅道。
崔碧君神色頓時警惕起來,“你們來找我問話,是懷疑我做了什麼壞事?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良好公民,沒犯過事兒。”
她整個人頓時慌亂起來,這就不得不讓人起疑心了。
“你放心,只是想要您的dna查證一些資訊。”
陳歡說道。
可惜的是崔碧君並非x城的人,出生地不在這兒,否則她的dna資訊,必然是能從資料庫中查到的。
“我……”
崔碧君支支吾吾,“人不是我殺的,也不可能是我哥哥殺的,我哥情緒很穩定的。”
陳歡:“你就沒懷疑過,你哥為什麼不給你打電話,反而用信給你寄過來?這個年代還給對方發簡訊的人多嗎?”
信件大多都是二十多年他們不方便聯絡對方,才會用到的聯絡工具。
現在,都是用網路社交軟體。
崔碧君一愣,她著急地說道:“也許是我哥不知道我的社交賬號啊。”
陳歡嘆了口氣,腦海中有些猜測不宜在這裡說出來,“崔女士,請你配合。”
“你要是沒犯事兒,我們很快就能放您回去。”
邊上的警員敲打的桌子,厲聲說道,“要是再這麼不配合,你知道妨礙公務要被判多久嗎?”
清脆的拍打聲,讓崔碧君的神志恢復了不少,“我配合,我配合。”
她哭喪著一張臉。
她的dna是一定沒有問題的,但是哥哥的可就不好說了。
就這樣,她在審訊室一坐,就坐到了凌晨兩點多。
……
審訊室門被開啟,一名警員說道:“崔女士,請跟我們走。”
崔碧君心中充滿了不安,她緊隨警員的步伐。
他們最終停在了一扇門前,崔碧君抬頭,看到那熟悉的三個字,心頭一緊。
這是法醫室……
她踉蹌地往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