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能活下來,那還真是個奇蹟。”
陳歡一把按住宋哲的肩膀,指了指王怡的方向,在那最側邊的民房後面,有一條若隱若現的吊橋,“那裡走過去,是不是可以到亭子?”
否則,他很難想到,趙婉難道是自己游到對岸的亭子的?
木質的吊橋上面籠罩著一層薄霧,不細心看去的人,根本不會發現。
“現在過去我們倆都要成靶子。”
宋哲一把拉過陳歡。
“死不了。”
敖翱解決了翻窗出來找他們的幾名組織成員,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汙。
他整理著衣袖,悠哉悠哉地朝他們這邊走來。
宋哲眉頭微蹙:他又殺人了。
看了眼陳歡。
陳歡面不改色,並沒有說什麼。
確實,在這個時候,不應該計較這些事。
他們只要一個不小心,沒準就成為下一具屍體。
“亭子四周都有防彈玻璃,外加水面上的霧氣,子彈打偏很正常。”
敖翱解釋道。
“那我們還要不要過去?”
陳歡戳了戳宋哲,像是在徵得他的同意。
“走。”
宋哲小聲回道。
三個人避開王怡一行人。
想要走到那段隱藏在湖面上的木橋,一定要穿過王怡他們一行人才能過去。
斜對面的木橋,至今沒人發現,陳歡倒是一眼就看到了。
“厲害啊,以前沒發現你視力這麼好啊。”
宋哲貓著腰,邊走邊小聲誇獎道。
“那不廢話,警察,對視力有要求的,你怎麼考上的警校?”
陳歡沒說話,跟在身後的敖翱,那碎嘴皮子又開始了。
“你離我遠點。”
宋哲不介意敖翱跟著自己,可心裡終究膈應。
“我先去開路,你倆別走丟了。”
現在的情形,不容敖翱再跟宋哲碎碎念,一不小心,他們三個都要成為肉靶子。
他懂輕重緩急,一個翻身,進了其中一間民屋中。
“我才不……”
宋哲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歡拽著,一同跟上敖翱的步伐。
宋哲詫異:“你相信他?”
陳歡神情嚴肅:“少說話。”
有了敖翱的開路,他手中那支手術刀轉起來,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脖頸處的鮮血就大量噴湧而出。
待看清來人時,屍體都涼了。
繞了一大圈,好在是有驚無險。
宋哲曾自認為自己的身手並不遜色,至少和敖翱在警校的時候,一直都是不相上下的。
現在看來,論單打獨鬥,他也許能贏敖翱。
但這潛伏,做個刺客。
他的心性沒有敖翱這麼冷靜。
就連看到這一路上鮮血四濺,他心跳如鼓,緊張的手中不停冒汗。
他屍體見過不少,可他……還沒有殺過人。
有了敖翱,他和陳歡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更何況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有傷。
想要在悄聲無息的情況下解決這十幾個人,根本不可能。
“陳大隊長,我這算不算是戴罪立功?”
敖翱抹了把臉上的紅色液體,笑著說道。
他說就算了,還笑……
宋哲看著那血液都沾上他牙齒了!
只見敖翱舌尖一掃,潔白的牙齒展露在他們二人面前。
陳歡臉色陰沉,“等你跟我們回去再說。”
三人來到木橋邊,齊刷刷回頭看了眼王怡和陶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