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爺,施捨一點吧,四天沒吃東西了。”
“是啊是啊,安爺您就發發善心。”
“只要安爺能給口吃的,叫我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做什麼都行。”
人群此起彼伏,爭先恐後哀求起來。
“是嗎?那就好。我安爺雖然狠了點,但也不是什麼壞人。之所以帶這一袋子肉餅,到底還是要散給你們來吃的。不過,俗話說的話,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肉餅可不能白給你們吃。吃了這肉餅,自然要為安爺我辦事,也算是安爺我給你們一個自食其力的活計,這不過分吧?”劉安煞有其事的說道。
眾人紛紛應諾,而劉安的手下則在一旁起鬨。
“你們之所以流落到今時今ri這般田地,怪的是誰?不就是那些城裡面的地主老爺、官老爺麼?連年大旱,他們手裡卻一點也不松,硬是逼著你們交錢交糧。但凡天災**之時,何曾見過那些大老爺們捱過餓、受過苦?沒有,因為這些大老爺們把捱餓受苦全部轉移到咱們大夥身上,他們倒好,在深院大宅裡吃香的喝辣的。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劉安趁著情緒繼續推波助瀾的說道。
“不能。”
“安爺說的對,安爺說的對。”
“對,對,都是他們害我咱們。”
一時間,群起憤慨,無論是為了附和討好劉安,又或者是內心深處原本就有的怨恨,此時此刻真正是人云亦云,一下子便掀起了極大的情緒。
“好。我也不讓你們幹別的,待會兒你們只要聽我的號令,一起衝進縣城。這一袋子肉餅不僅全部給你們,明ri一早還給你們每人一貫錢和五斗白米,按人頭算。”劉安就等著眾人情緒激動,隨即說出了他的計劃。
眾人聽到這裡,雖然仍然有人在叫喊、在支援,但聲勢明顯要較之剛才消弱了三分。
“可是,安爺,咱們,怎麼衝進城去?”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城牆雖然不高,但,上面都是人呀。”另外一人說道。
“安爺我會害你們麼?”劉安冷冷的說道,“你們只管放心,城裡我早就安排好人接應。稍後只要你們看見城內有火光,那就表示我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你們不要怕,要知道縣城裡面有酒有肉,你們要麼餓死,要麼衝進城內大飽一餐。”
“怎麼,沒膽子麼?”劉安的手下立刻叫囂激將起來。
“一人一貫錢,五斗米,白給的。哼,你們不要,老子要。待會兒就讓你們這些賤骨頭看看,老子怎麼爬上城牆去。”
“就是,不肯出點力,就想吃白食?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好的事?”
那些兇惡面孔的人冷嘲熱諷,肆無忌憚的對著周圍那些可憐兮兮的流民們嘲弄。
周圍許多流民一路從遷安走來,少不了跟著大傢伙一起搶劫、殺人,對於他們來說,反正現在都已經走上一條絕路,繼續走下去或許還能活,半途而廢鐵定只有死路一條。不僅如此,這些流民大多也是老實人,一方面聽見劉安在縣城裡有人幫忙,另外一方面又聽見劉安的手下同樣會去搶城樓,自然是輕易相信了。
在很多人看來,劉安是一個有能耐的人,混在流民當中卻每天能吃肉喝酒,這難道還不算是能耐嗎?既然連劉安都會親自參與搶城,他們這些走投無路的人在心理多少有一個照應,最起碼相信劉安肯定會有辦法最終攻破城樓。
於是,人群中再次燃起了沸騰的聲音,一個個踴躍附和,表示願意聽從劉安的指揮。
“好。”劉安嘴角露出一絲得意洋洋的冷笑,隨即提起麻袋,讓周圍的流民排隊來取。
流民人群鬨鬧一陣,但在劉安手下敲打之下,很快還是規規矩矩排成隊伍來領肉餅。
肉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