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如此這般了,聶風還來不及高興,便又見師父和斷浪當場鬧翻,斷浪任性而走,聶風又急又怒,再加上滿身的傷,立時昏厥了過去。
等到聶風經歷了長久的迷迷濛濛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天山之巔了。師父依舊是那樣溫和包容地關心他的傷勢,雲師兄也依舊是冷冷淡淡地提醒他要注意身體,每個人都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斷浪不在——聶風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這天聶風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渾渾噩噩地就走到天蔭城裡閒逛,恰逢一月一度的盛大廟會,天蔭城裡人山人海好不熱鬧,可聶風只覺得自己和這一切格格不入,心裡亂成一團麻。
聶風漫不經心地看著各種表演,漫無目的地隨意行走,忽而人群騷亂起來,各種擁擠紛亂,拉拉扯扯,還有婦女尖利的叫喊聲,吵吵嚷嚷地讓聶風頭都有些疼了。
聶風下意識地環目四顧,卻看見——似乎是……在搶孩子?
聶風揉了揉眼睛凝神看去,卻驟而瞳孔微縮,心裡好似擂鼓一般轟轟作響——那是,斷浪!
還有那個死命護著孩子被踢得吐血的婦人,分明是他們師侄的奶孃,而那個穿著熟悉的小紅襖約莫一歲半的娃娃,不是師兄師姐的寶貝兒子,天下會眾人的眼珠子心肝寶貝還能是誰?
聶風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斷浪!我決不能讓你……一錯再錯!
倏爾飛身而起,聶風以電閃雷鳴一般的速度疾向衝突之處掠去——
懷空在江湖上行走,鍊鐵手用得越發純熟不說,和天罪也更是契合了幾分。這般想來,懷空幾乎已經等不及想回鐵心島與鐵狂屠一戰了。
於是懷空帶著駱仙去和白伶會合,想著把駱仙也和白伶一般安置好了再去報仇。
之前懷空擔心牽連白伶,故而將白伶安置在一個小城裡,生活平淡而安詳——懷空對此很是滿意,但卻沒有考慮過白伶的想法。
白伶素來是個好強的女子,也正因為如此,在懷滅和懷空兩兄弟中,她更偏向於懷滅。
然而一朝變故突生,鐵門幾近滅門,而懷滅也已然身死,這對於也是自幼長在鐵門的白伶來說,打擊並不比懷空要小。
懷空為了復仇一夜之間成長,白伶看在眼裡,也記在了心裡。
後來懷空在江湖上磨礪自己,卻仍然和白伶用飛鴿傳訊保持聯絡,在這樣的交流下,白伶的心又漸漸甦醒了。
事實上,懷滅和懷空是差別很大的兩兄弟,但無疑,兩人都是很容易讓女孩子動心的男人。和懷滅懷空一起長大的白伶本來就有些搖擺不定,此時懷滅死了,自然而然地,白伶就把心轉到了懷空身上。
白伶並不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她覺得很寂寞,也很想念懷空——而當懷空終於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來另外一個女人,駱仙——白伶會怎麼想?而駱仙呢?她又是怎麼想的?
女人心,海底針。
懷空沒有考慮太多,他的心思都放在報仇上。他只准備停留一段時間,便出海直往鐵心島而去——然而不過是短短的這麼一段時間,卻讓懷空無比頭疼。
在懷空的想象中白伶和駱仙成為好姐妹的情況完全沒有出現,與之相反,兩人簡直是根本就看對方不順眼。
從情感上來講,懷空還是偏向白伶多一點兒,畢竟是自幼青梅竹馬的師妹,雖說在懷空心裡,已經把白伶當作了自己的嫂子,即使懷滅死了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然而對於駱仙,懷空卻有些愧疚和憐惜。駱仙自託的身份是獅王堡的侍女,而懷空把獅王堡給滅了門,就剩下駱仙一個,這愧疚自然是少不了。而兩人相伴行走江湖的一路上,駱仙溫柔嫻雅,不但自行接管了懷空的起居飲食,還善解人意,常常在懷空心情苦悶的時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