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聽了鳳姐這話,故意板著一張臉,道:「怎麼了,可是你那兄弟和他那安樂公府爭風吃醋的不成?若是這種事,我可管不得了。」
說著,對著賴嬤嬤道:「剛剛不還說這是個貼心人嗎?這不,事就來了。」
賴老嬤嬤看著賈母的神色,自覺賈母心情很好,開口打趣道:「若果真讓我有這麼個孫媳婦,便是天天給他擦屁股都使得!」
頓了兩聲,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可惜,天不隨人願。」
鳳姐跟著賈母笑了,那麼一會子,才跟賈母到清了原委。
不過是他那兄弟王仁在酒樓裡,口上沒有積德,偏偏還讓安樂公府的人給聽了去,公府仗著爵位,雖然沒有官位,但也直接闖到了府裡去。
雖說事情的真相被她那嫂嫂刪刪減減,有了那麼一番的描補改動,中間又讓她刻意說少了那麼一些子的事情,但大差不差,就是這樣的。
賈母聽了,直接打發著珍珠,要喊著榮府的大老爺過來。
珍珠過來的時候,大老爺正在自家的書房裡,和自家的狐朋狗友品鑑著書畫呢,和一眾小老婆們吃酒固然不錯,但身體到底是不如以往,實在是吃不消了。
正巧,自家的兒子涼平,打發著人送來了那麼些許子前朝流落到異國番邦的書畫。
讓大老爺本就充盈的小金庫。更是豐富了一番,畢竟有些書畫古籍,經歷戰火,損壞了不知凡幾,倒是流傳到自家大兒子那個番國當中的書畫,因為是天朝上國來的路途遙遠,自然物以稀為貴,外來的和尚好念經,採用了各色的手段,所以不敢說嶄新如初,卻也沒有經歷了重回故土當中的太多損耗。
這種有著收藏價值的東西,因著戰火成了那麼一個個的孤品,價格自然更是不菲。
「嘖,恩候,你這大兒子當真是孝順,這送上來的,快趕上你一年的收穫了。」其中一個人這般說道。
「大老爺,老太太要見你。」
珍珠也不敲門,直接就進了大老爺的書房,卻沒曾想,一進門就看到四五雙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自己。
其中一個人有些挪揄地對著自家的大老爺說道:「不愧是勛貴世家,詩書簪纓之族,」
言語未盡,但意思已經很明白。
榮國府當真是好大的家教,一個奴僕未經著稟報,就敢直接闖入家主的書房,換了他們家裡,要不然直接灌碗啞藥,發賣到煤礦,一家子的那種,心慈手軟著的,也就是讓這手下亂棍打死罷了。
還是老太太傳的話,嘖,一個婦人的手直接從內宅伸向的外宅上面,史家也真是對著這位史老太君好好教養了一番,因跟著賈家有仇,特地來和賈家結親不成?
看來,日後可當真不能娶忠靖侯和保齡侯家的女兒了,就這樣的家教,取回來不是給自己添堵是幹什麼?回頭還要來禍害自己的兒女不成?至於史家那群族人的女兒,對不起,他們並沒有相對應的地位,來讓她們有資格去結親。
在場的眾人聽聽這位的意思,暗自在心底腹誹了一番。
其中一個戴著白玉冠的中年人,用著打個圓場的語氣,道:「眾位可是想岔了不成,榮國府素來是以軍勛起家的,不像那起子酸臭腐儒,把書房看的那麼重,榮國府最重要的還是那個大堂,大老爺,我說的可是不是。」
就連那個大堂,也被二房借著孝順賈母的名義,給直接佔了,這種直接把家主住的地方給佔了的孝順法,還真是沒有見過呢。
眾人雖然都知曉,卻也不曾宣之於口,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外加上太上皇和聖上的勢力角逐,對著賈家這種勛貴世家自己玩著窩裡鬥,自然是樂見其成,因此眾多官員也不曾上表。
因著這個中年人的身份不一般,因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