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福郡王府喝過喜酒的第二天,阿萁將放趙望舒嫁妝的庫房鑰匙送了過來,解釋道:“少奶奶,原本您嫁過來的第一天,奴婢就該把鑰匙交給少奶奶,夫人想讓您輕快幾日,就沒讓奴婢來打擾您。” 趙望舒從未懷疑過雲夫人想吞她的嫁妝,忙笑道:“多謝母親體諒,多謝阿萁姑姑幫我打理。” “少奶奶客氣,這都是奴婢份內之事。”阿萁恭敬地道。 “綠枝,送阿萁姑姑出去吧。”趙望舒看了眼綠枝。 “奴婢告退。”阿萁屈膝行禮道。 綠枝送阿萁出了院門,塞給她一個大紅封。 阿萁沒有推辭,拿著紅封,就去佛堂,找她的主子云夫人,“居士,這是少奶奶賞奴婢的。” “少奶奶賞你的,你就收好。”雲夫人轉動著手中的念珠。 “是十兩的銀票。”阿萁久居庵堂,對錢財並不在意。 雲夫人淺淺一笑,“少奶奶看重你,這是好事。” “少奶奶不是看重奴婢,奴婢是居士身邊的人,少奶奶這是敬重居士。”阿萁說道。 “她是個好孩子,我知道,你不必為她美言,這十兩銀子,你想如何?”雲夫人笑問道。 “奴婢想,買些米糧,送給村中那些貧困之人。”阿萁說道。 雲夫人微微頷首,“就這麼做吧。” “奴婢不打擾居士唸經。”阿萁出了佛堂,掩上門。 另一邊,趙望舒捧著禮單去庫房,歸整她的嫁妝,“錦緞、羽緞和綵緞在哪個箱子?” “少奶奶,在這裡。”紅嫦開啟一個箱子。 數點了一下,一共十二匹。 趙望舒嘴角微抽,現在染織技術一般,布稍微放久一點,就會退色,不再鮮亮。 這麼多布,全給她做衣裳,她怎麼穿得過來? 一天換三套,還是一天換五套? 這些緞子,還不能賞給下人,只得自己做衣裳穿,真的是麻煩啊。 “綾羅、絲綢、綃紗、縐緞又在哪個箱子?”趙望舒繼續問。 “少奶奶,都在這裡了。”紅嫦又開啟了另一個箱子,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綢緞,“也是十二匹。” “把這幾匹拿出來,一會你們分分,做幾件新衣裳。”趙望舒大方地道。 “謝少奶奶。”紅嫦幾人高興地道。 趙望舒的嫁妝頗多,等她清點完,歸置好,已近正午,在玲瓏院等她回去用膳的雲灝尋了過來。 “雲太太可忙完了?”雲灝輕笑問道。 “忙完了,讓雲大人久等,是妾身的錯,還請雲大人原諒。”趙望舒故作有禮地,微微欠身道。 “哪裡,雲太太事務繁忙,我能理解。”雲灝溫和地回應,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又轉回她的嫁妝上,“看來雲太太的嫁妝很是豐富,真是讓人羨慕。” “不過是些尋常之物,不及雲大人庫房裡那些珍貴寶物。”趙望舒幽怨地道。 “為夫錯了,一會就把鑰匙奉上,任憑太太處置。”雲灝拱手道。 “這樣不好吧,妾身那能要主君的東西。”趙望舒假意推辭。 “能要,你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間,不分你我,我的就是你的..... “我還的,還是我的。”趙望舒打斷他的話道。 雲灝一愣,笑,“都是太太的。” 夫妻倆耍了幾句花腔,就攜手回玲瓏院用午膳。 下午小憩起來,趙望舒就拉著雲灝,去看雲灝的私庫。 不愧是為官多年,深受陛下寵信的貴公子,庫裡的珍寶,多不勝數。 那一尊玉山子通體用和田玉雕刻而成,溫潤細膩,山勢險峻,雲霧繚繞,彷彿置身仙境。 還有那一套羊脂玉的茶具,光潤如羊脂,入手溫潤,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和田玉籽料,整套茶具沒有一絲瑕疵,簡直是天價之寶。 “望舒,這個喜歡嗎?”雲灝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裡面一對翡翠的耳墜。 翠色慾滴,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種,就算是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裡,也不過偶爾能有一兩件。 “喜歡。”趙望舒取下珍珠耳墜,“給我帶上吧。” 雲灝細心地為趙望舒戴上了那對翡翠耳墜,翠綠的顏色在她的耳畔閃爍,映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細膩。 趙望舒滿意地接過婢女遞來的執鏡,對著鏡子照,“不錯,多謝雲大人。” “雲太太喜歡就好。”雲灝笑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