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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鄭綱回來,或者我們也從那兩棵神聖的枯樹上爬過去找他們。總之,完全沒有不管不顧鄭綱和歐陽他們倆而獨自上路的可能。

包爺見沒戲,便到周圍去轉了,說要察看察看地形。

包爺為什麼找水沒有回來,我暫時還不知道,這期間都經歷了什麼,我自然也猜不出。但“萍姐”,根據鄭綱的分析,我完全肯定她是溜走的。但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張與不安,那份淡然任誰看也看不出一點不妥。而她接下來陳述的這段經歷,把我完完全全弄蒙了,我的猜測被推翻。

早晨,早餐剛吃到一半,“萍姐”就避開我們去找地方方便。但那些灌木長得不成系統,她在河邊找了個地方,在我們當時待的地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雖然“萍姐”知道我這人不可能那麼不禮貌,但那個鄭綱和歐陽就不好說了。她索性跑得更遠些,蹲下來剛解決完起身,糟糕的事就發生了。她只感覺一雙大手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想喊都喊不出來。“萍姐”當時嚇得魂飛魄散,心想定是又落到了匈奴兵的手裡,這下肯定沒有活命的機會了。“萍姐”已經作好了隨時被殺死的準備,她只求不被那些野蠻的匈奴人活埋或者割肉。

可是“萍姐”竟然意外地發現,那幫人並不是匈奴兵,而是一群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丟盔棄甲的傢伙。“萍姐”聽他們興奮地講的是,他們幾天沒吃飯了。“萍姐”被他們扛到河上游的千米外的地方,那河邊有一個小山坳,“萍姐”被扛到那裡的時候,那個木筏也被一個人撐了過去,山坳裡躺著三個奄奄一息計程車兵。從他們的對話中,“萍姐”聽出,他們是想把“萍姐”殺死,吃人肉。

其中一個身材健碩、胸口有一大道疤痕的傢伙竟然開始扯“萍姐”的衣服,其他幾個人見這情況,也湊了過去,嘴裡說著“玩了照樣吃”之類的話,之後……

“萍姐”說到這兒的時候,眼淚刷刷地流下來,哭了起來,讓人產生憐惜之情。“花瓶”聽她說到這兒,還忍不住過去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萍姐”抽泣了一會兒後,又繼續講了下去。

那幫渾蛋正在她身上發洩著獸慾,突然一個渾蛋停了下來,大叫了一聲:“月氏!”但“萍姐”卻什麼也沒有看見,沒有聽見。那幫傢伙丟下“萍姐”便朝著河邊跑去,跑之前竟然還扛起那山坳裡已經近乎死掉的同伴。“萍姐”陷入絕望,恨不得一死了之。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一連串漸近的馬蹄聲,之後就是金屬砍入血肉的聲音,那聲音讓遭受蹂躪的“萍姐”莫名其妙地戰慄著。聽到那聲音後,她出乎自己意料地不想死了,她想活下去。那馬蹄聲卻漸漸地離她越來越近,她抬起頭時就看見馬背上那面相兇惡的傢伙,他手裡拎著一把長刀,刀尖正往下淌著鮮血,“萍姐”甚至能聞到那充斥鼻孔的血腥味。她意識到,自己必死無疑了。

事情完全不在她的預料之中,那男人竟然從身上扯下衣服丟過來蓋在“萍姐”身上。當“萍姐”爬起來走到河邊時,只看見那木筏上已經染滿了鮮血,拴在河邊的繩索還沒有解開。而那幾個被砍殺得慘不忍睹的傢伙倒在地上被拴在一起,面相兇惡的傢伙用手牽著繩索,策馬揚長而去。“萍姐”把救她的人當成了勇士。我心想,難道“萍姐”是愛上了那個男人?當然,前提是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萍姐”把那勇士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幾乎是漫無目的地走著。她試圖沿著河岸來尋找我們,因為在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也只有我們有可能帶著她活下去。她正吃力地朝前走著,那河裡竟然忽地躥出一個龐然大物來。她被嚇了一大跳,可隨後很快就淡定了,她不再害怕了,還有什麼比之前經歷的更恐怖呢?就在河岸,那個龐然大物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之後便從岸邊爬了上來。她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男人,一個渾身上下佈滿了細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