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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王婆子知道事情不好,忙賠笑湊近,朝張炳才道:“張郎,怕是認錯人了。這是我家侄女兒,才來清平縣沒幾日,幫老婆子做些買賣,斷沒會過張郎的面哩!”

張炳才一手將王婆子推開,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容娘。這個一身汙垢、妝扮埋汰的人真的是那日船上的小嬌娘麼?面板倒是平滑,可惜黑乎乎的,臉型也比那日瘦些,只有那彎蛾眉,形似新月,淡如遠山,十分相像。一個賣菜女生了如此眉毛,真真可惜!

小廝萬兒見他家郎君猶豫,唯恐廢了自己功勞,忙佐證道:“郎君仔細瞧瞧,她那眉眼,她那身姿,哪出不像?”萬兒朝容娘喊道,“呔,小娘子回過頭來,給我家郎君瞧瞧!”

王婆子當著萬兒的面擊了一掌,怒道:“你這個小賊,你爹孃沒教過你些規矩麼?我家侄女兒雖是窮苦人家,也是正正經的小娘子,許了人家的,豈容你呼來喝去!”言罷,拉著容娘便往前行。

張炳才不發一言,兩隻離得甚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容孃的背影,平白的讓人覺出一分陰霾。忽地,張炳才回身,踹了萬兒一腳,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瞧瞧她那臃腫的蠢樣子!”

萬兒揉了揉眼睛,再一瞧,可不是,腰甚粗,膀甚圓,斷斷不是船上所見的小嬌娘。奇了怪了,怎的昨日一見,便覺得十分相似呢?

張炳才只覺得心中一股燥火,無法熄滅。

萬兒告訴他,在街上尋著了當日刺他的小娘子,他推了懷中嬌滴滴的姐兒便往外走,不料竟然不是。

張炳才緊走幾步,萬兒忙忙跟上,問道:“郎君,可是再回群芳樓?”

張炳才卻是意興闌珊,悶悶回了家宅。他也不去正房見爹孃,也不去東廂見新討的婦人,卻徑直進了小婦李嬌兒的屋子。那婦人雙眼浮腫,正擦拭眼淚,一副可憐模樣。

張炳才甚不耐煩,喝道:“成日做個哭喪樣子作甚,不是給了你兩貫錢,叫你去與你那老不死的爹麼!”

李嬌兒忙拭乾眼淚,陪笑道:“風迷了眼睛哩,並無甚事。郎君用過飯了不曾?”

張炳才嗤笑道:“既不是你爹,那便是卞氏了。你總是怕她作甚,哪日她欺你,回她一巴掌去,我給你撐腰!”

李嬌兒嗔道:“郎君說的甚話,那是大娘哩,怎可如此無狀!”

言罷,李嬌兒纖腰一扭,欲出去給張炳才弄吃食。李嬌兒是出名的小蠻腰,今日腰上又裹了一條銀紅半月水波腰封,更顯腰肢柔軟。

身後一個熱烘烘的身子貼了過來,耳邊是潮熱的鼻息,耳珠子已是被張炳才含在嘴裡,他用力一吸,李嬌兒心中一熱,不由軟了身子,嬌吟道:“郎君,尚是白日哩!”

張炳才含糊笑道:“白日做,看得更仔細呢。小嬌兒,讓我好生瞧瞧!”

言罷,張炳才的兩隻巧手一拉一扯,褪了李嬌兒的腰巾,已是貼著身子摸了進去。他那手兒技巧甚好,直捏得嬌兒身子溼軟。李嬌兒反過身來,兩條玉臂吊了張炳才,急急的尋了張炳才的唇舌,兩處並了一處兒,如膠似漆。

床上粉白的帳幔被頂的一晃一晃兒的搖擺,幔上的流蘇盪漾,合著那羅漢床咯吱咯吱的響聲,張炳才不加抑制的悶哼,羞紅了外頭婢女的臉。

受得幾十下,李嬌兒有些吃不消,只覺腰子彎得難受,便軟聲喚道:“郎君,嬌兒無力了,快些吧!”

張炳才漲紅了眼睛,啞聲道:“乖兒,受著些,你郎君還未盡夠哩!”

眼前那粉白的身子,耀花了他的眼,他的眼前浮現出那日的小嬌娘模樣兒來,她峨眉一揚,雙瞳若水,那狠厲的神色……。張炳才心中一激,狠抽幾下,洩了出來。

張炳才也不管身上髒汙,反身往床上一攤,便如一條白蛇,軟塌塌的沒有骨頭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