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部隊,之前我軍打下青州滿城就交給民兵看守了,結果他們可倒好呢,抄查武器還順帶屠城,最後中央氣的把民兵連的連長都撤職了。”
黃慧生搖搖頭,嘆氣道:“那些民兵平時倒也是很英勇的,一個個巴不得正式入伍,他們每個月只有一兩銀子的餉銀,手底下有些不乾淨也情有可原。”
政委帥大標怒道:“這可不行!中央有紀律就要執行,哪能由著他們瞎胡鬧,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不是隻針對正規軍的,民兵也必須徹底貫徹!”
蕭初開面沉似水地道:“眼下作戰比較緊張,政策只能靠反覆強調,同時利用戰餘時間加強民兵教育,既然要依靠民兵部隊作為主力來守城和維持治安,有些事情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帥大標皺眉道:“老蕭,我不同意你這個看法,將來要是打下北京城,全城這麼多滿族,要是由得這些民兵瞎鬧,激起民變怎麼辦?”
黃慧生又是搖頭:“主席的民族平等政策我沒意見,可是北京城裡那些滿蒙老爺,我看就是全殺了也不冤枉。”
“老黃!”帥大標大聲呵斥道。
黃慧生自知失言,連忙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有主席的政策在,誰敢違犯?”
帥大標急道:“總之你這麼想就是不對!主席說了要團結大多數,不能濫殺無辜。經過勞動改造,我就不信不能把那些滿人改造成勞動者?!”
蕭初開面無表情的說道:“大標你的思想覺悟高,又在幹部班進修過,聽過主席和馬克思的課,我們都聽你的。”
黃慧生嘟噥道:“我可沒說不聽政委的,我的意思是,對那些手上有血債的要一個不留地處決,那些滿八旗的老爺們,哪個沒打罵搶擄過咱們漢人?又有哪個漢人敢和滿人打官司?哪怕是老婆被滿大人搶走當僕妾,那也只好忍了。”
帥大標尷尬地道:“有罪的自然會組織群眾進行審判,我的意思是不能一概不分地濫殺。”
蕭初開依舊面無表情,說道:“大標,咱們一師下屬民兵隊的思想政治工作就交給你吧,儘量不要讓這種違反紀律的事情出現在咱們一師。”
帥大標望著蕭初開的面孔,緩緩的點了點頭。他很佩服蕭初開,覺得他是個有城府的人,雖然說話不多,但考慮的很深。
作為當初和蕭初開一起,第一批投奔姚梵的青島本地人,帥大標知道蕭初開家絕不算窮人,蕭初開父親是個本地漁霸,家裡過得還算殷實,因此供得起蕭初開讀完了私塾,當初帥大標問蕭初開為什麼會選擇跟著姚梵造反,蕭初開的回答很簡單:“我不想一輩子像我爹那樣當個漁頭,整天渾身一股魚腥味,還要受官府的欺壓盤剝。”
蕭初開今天能當上師長,是因為雖然他話不多,但每項工作都完成得很好,無論組織訓練還是打仗,他總是不慌不忙,雖然在作戰上不如胡廣亭那樣全軍出了名的勇猛,但是他帶的部隊紀律性最強。另外蕭初開在文字工作方面也很得姚梵欣賞,每週的思想總結報告和部隊訓練報告總是寫的井井有條。
姚梵先是把蕭初開調到炮兵,在營長桂八手下任連長,結果蕭初開居然寫了一份步炮協同戰鬥流程遞交給姚梵,要知道,姚梵雖然對炮兵各指揮員強調要儘量協同步兵作戰,但是具體的迫擊炮與步兵協同的章程,姚梵自己也沒有具體的頭緒,只能靠摸索。
一個封建時代的漁家子第居然能僅僅依靠個人理解和參悟,總結姚梵這樣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提出的理念,並寫出一個作戰流程,儘管這份流程還有著一些侷限性,不夠大膽,僅在一點兩面作戰突破的中心方向上強調按部就班的緩慢步炮協同,但這種善於總結、渴望規範作戰模式的科學思路已經足夠讓姚梵對他青眼有加,立刻把他列入了重點培養物件,現在姚梵又把他從炮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