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便去革命,去當姑子!”
“放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成天說話不著調!”黃澄璉無可奈何地罵道。
黃金鶯是他死去亡妻所生,黃家正房嫡出的心肝寶貝,他亡妻乃前明皇家血裔,最受黃澄璉敬重,只因生這小女兒難產而死。因此,黃金鶯平時被他爹黃澄璉愛若珍寶,那是捧在手裡怕跌了,含在口裡怕化了,凡事都由著她性子胡來,就連長子黃金山都不敢惹她。黃金鶯性子雖胡鬧,但素來待下寬和慷慨,黃家大院人人對她既敬愛又頭疼,便送她諢號‘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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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山東公社的宣傳材料被夥計們分發到即墨各村,郭家自然也得了信。
郭繼修聽說姚梵這個與他仇深似海的對頭造反的訊息,大呼三聲“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幾乎樂的要昏過去。
等姚梵拿下即墨的訊息傳來,郭繼修心知不好,於是連夜的帶著公社宣傳材料,北上去萊州府。
他心裡清楚得很,姚梵和他之間的過節,那是不死不休的,姚梵這人粗魯無恥,睚眥必報,搶他個娘們都能吃頓要命的暴打,這下他造了反,那更是沒有王法了,與其等他來殺自己,不如趕緊投奔朝廷去。
郭繼修帶了他能帶的全部家當,大約十萬兩的現銀和二十萬兩銀票,外加二百多名販私鹽的夥計和家養的打手,浩浩蕩蕩的奔向萊州府,打算在那裡武裝起鄉勇隊伍之後回來復仇。
等姚梵帶著部隊衝到郭家莊,見到莊門緊閉,高牆上頭站滿郭家家丁和招募的村民,明晃晃的大刀草叉,他不禁笑了。
“王光興,你喊話,叫他們開莊門接受審問。”姚梵對三營二連連長王光興道。
“主席,咋喊合適?”王光興問。
“想咋喊就咋喊。”
王光興點點頭,對郭家莊牆頭和房頂上的人喊道:“郭家莊的聽著,趕緊開啟大門,接受山東人民公社的管理和審問,不然幹你孃的!”
“主席,我這樣喊行嗎?”王光興撓撓頭,總覺得1喊得似乎有些彆扭。
姚梵一豎大拇指:“喊得很好!尤其最後一句。”
王光興樂了,舉一反三得再次高喊道:“聽到沒?快開莊門迎接!若再耽擱,我們就開槍了!”
這時郭家的管家王邯水在那高高的牆頭上發話了:“我是郭家的管家王邯水,諸位大王,我郭家願意奉上三百兩銀子和五百斤麥子作為盤纏,還請大王們收兵。”
姚梵淡淡地對王光興道:“丟人不?這王八羔子居然當你說話是放屁。”
王光興咧著嘴罵了一句:“娘地!”立刻舉槍瞄準,那王邯水看來也知道那洋槍是遠端武器,慌忙的就趴了下去。
王光興索性一槍掀翻了牆頭上一個拿刀的家丁,再次開罵道:“我數三下,再不開門我就要動粗了。”
這聲槍響之後,牆頭上一片混亂,郭家家丁紛紛嚇得蹲伏下去,生怕再挨槍子。
王邯水連滾帶爬的跑到那個被擊中的拿刀家丁身邊,見他胸前冒血,身後開洞,眼見得是活不成了。
王邯水立刻嚇得魂飛魄散,蹲在那裡改口大喊道:“公社的好漢們息怒,俺家願意出五百兩銀子!一千斤麥子!還請好漢放過我家莊子吧!不然我全莊上下三百口子,縱使不才,也要和好漢們拼一拼。”
姚梵笑道:“王光興,人家當俺們是傻逼呢。”
王光興雖不知道傻逼是什麼,但是這兩個字都不是好字,這點毫無疑問。
“嫩他孃的!真當俺們要飯的呢!主席,俺們炸了他的門吧!”
姚梵抬腕看錶:“給你20分鐘。”
王光興趕緊從這塊磨盤後面跳起來,振臂高呼道:“同志們!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