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代戰公主西宮掌權,薛平貴也不曾虧待了她,平日裡也當公主一般供著,只是人的心只有一顆,薛平貴既給了王寶釧,自然便給不了代戰了。”這話自然也是在暗示我富察皓禎娶了你蘭馨公主,並“不曾虧待”於你,只是富察皓禎的心給了白吟霜,而你既然嫁進來就只能認命。
“好一個不曾虧待,難道這世上只有薛平貴一個男人?若非薛平貴刻意隱瞞,西涼國王會將掌上明珠嫁與他?難道代戰公主原不該有自己的日子?額駙還是坐回去好好看戲吧,免得叫人笑話!”蘭馨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這戲臺上的戲正唱到熱鬧處,只聽院外奴僕喊道:“順天府尹到!”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並未請順天府尹前來啊。只見一個年近中年,目光炯炯的男子帶著幾個官兵就井然有序地走了進來。
“臣順天府尹程盛修拜見公主。”來人徑直走到蘭馨面前下跪行禮。
蘭馨聽說過這位順天府尹,是雍正八年的進士出身,只是確實不知他為何前來,“免禮!”
碩親王雖心有不滿此人不曾先拜過他這個王爺,倒先拜了蘭馨,但礙於情面,仍是命人撤了屏風,帶著男眷一同前來招呼。
那程盛修稟告蘭馨道:“臣此次前來,是因為順天府前幾日接了個案子,想是與碩王府中人有關。”
眾人竊竊私語,皆不知是什麼案子要順天府尹親自出馬?只見程盛修繼續道:“倒也不是什麼殺人越貨的事,只是臣手下的人皆畏懼王府權勢,又道王府貝勒是公主的額駙,皆不敢前來。臣實在無法,只好自己來這一趟。”
碩親王指著身後的王府眾人道:“你說了半日也沒說是什麼事,我家中俱是清清白白的本分之人,哪裡會有什麼事?”
“不知這裡可有一位白吟霜姑娘?”程盛修不急不緩,問道。
白吟霜一怔,她自認未做任何違法之事,且有碩王府撐腰,便有些有恃無恐的走來到程盛修面前,“民女白吟霜拜見大人!”
程盛修見她一身紅衣,眼神柔媚,心中已然不悅,“白姑娘可曾在京城帽兒衚衕居住過?白姑娘的父親是否是在三個多月前往身的?”白吟霜不明所以,點頭承認。
程盛修輕描淡寫道:“帽兒衚衕的保長在順天府狀告白姑娘孝期失貞,婚前苟合為查明此事,姑娘跟本官走一趟吧!”
白吟霜還未答話,富察皓禎已然怒火四起:“你這昏官,帽兒衚衕的房子是我替吟霜尋的,來路乾淨。吟霜溫柔善良,如同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平常又足不出戶,怎麼可能做什麼違法之事?我與吟霜真心相愛,情不自禁,與人無尤。你這昏官聽信他人誣告,實在可惡!”
程盛修依舊是一片淡定:“這是不是誣告還有待商榷,既然有人報案,順天府也收了狀子,本府就得按規矩辦事。若是額駙有什麼異議,自可以到聖上面前參下官一本。”
“你個混蛋!”富察皓禎嚎叫了一聲,眼看就要一拳打上去了,皓祥急忙從背後抱住他:“你瘋了,那是順天府尹!你想害死阿瑪額娘嗎?”
“關你什麼事?”富察皓禎一個重力,直接把皓祥撂倒在地上。
側福晉翩翩急忙扶起皓祥:“你這孩子,武力比不上他,遇上事還偏要強出頭!”
程盛修帶的幾個官兵雖不敢對額駙動手,但有保護大人的職責,便立即擋在程盛修面前。富察皓禎摩拳擦掌,正欲一個個“解決”那幾個官兵。
“富察皓禎,你夠了!還不快退下!”蘭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至少富察皓禎還頂著她額駙的頭銜,她不能看著他如此胡鬧。
富察皓禎看看蘭馨,再看看程盛修,忽然哈哈大笑:“我懂了,原是你們商量好的,故意要趁現在折辱吟霜是不是?公主你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