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天白日的你找青樓,來我們這裡做什麼?”說著又小聲嘟囔,“太倒黴了,等下估計要被老闆罵得不輕。”見於小安還兀自坐在凳子上,雙目無神發著呆,便拉起她向外走去。只是想起她進門時闊綽的出手,還是忍不住提醒道:“諾,等下到了門口,你往右拐,直走到底就有一間青樓了。”
於小安直直地走出了“蘭澗樓”,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街上,心中疑惑陣陣。直到四周一陣騷動,被人使勁拉了一把,她才呆呆地抬起頭,望著眼前面露擔憂的清,喃喃道:“不是他,怎麼會不是他?”
“你要小心啊,剛才差點被馬車撞到了。”
於小安恍若未聞,拍了拍腦袋,道:“我要去泠山看看。”
泠山的風景四季不變,厚厚的積雪將整個山崖覆蓋得白茫茫的一片,斜陽掛在天邊,似乎觸手可得,卻又遙不可及,就如同於小安的心願。呆坐在寂靜的峰頂,看著眼前冰冷的白雪,她腦中一直縈繞著玫長老剛才的話語。
“本門第三十六代領主天資聰穎,修煉不過一十九載便小有成就,怎奈天嫉英才,外出歷練的第五年,突然走火入魔,當時只來得及差人捎回信物,之後的情形送信的也不清楚。我親自去中原尋過,卻未曾尋到他,也有人說當時是暴斃而亡,但未見屍身,我們總也是不信的。這些年我們的門人弟子始終在中原尋找,只是二百二十年過去了,卻未有一星半點的訊息……”
之後,玫長老又說了些什麼,於小安完全沒有聽到,“突然走火入魔,暴斃而亡”這幾個字象一把尖刀一樣,割斷了她的思維,切斷了她的感覺。二百二十年,原來,在她回到這裡的那一年,姬非影就不在了,那她等待了那麼多年,又是為了什麼呢?
“你沒事吧?”感覺身邊有人坐下,於小安側過頭去看了看,清的擔憂毫不掩飾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唔,好象沒什麼事。”於小安有些奇怪,她不是應該會覺得心痛嗎?可是為什麼她坐在這裡,卻毫無感覺,難道這些年的修煉,果然讓她變麻木了嗎?可是,似乎也不全然,因為想起姬非影的時候,心依然還是會異樣跳動的。那,現在是因為什麼呢?
“這個給你。”清看了看於小安,遞了一個漆黑的盒子過去。
看著手中的木盒子,於小安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剛才玫長老話說到一半,你先出來了。她說這個是三十六代領主託人連同門派信物一起帶回來的,交代她如果兩百年後有人來打聽他的訊息,就把這個盒子交給來人。”清頓了頓,又道,“我想你也不必太過憂慮,玫長老說當日領主的口信便是讓他們無須擔心。”
“兩百年的他交代兩百年後的事?”於小安驚訝地接過盒子,仔細端詳起來。盒子入手微沉,封口的那把鎖經過了這些年,早就陳腐不堪,於小安輕輕一觸,便斷裂開來。也許這恍若虛設的鎖,唯一作用就是表明泠山的人都很注重隱私權也很遵從領主的命令,即使心情再焦急,領主說交給打聽訊息的人,便是玫長老也不會私自開啟。
開啟木盒的蓋子,看著裡面的事物,於小安輕輕笑了起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聽了玫長老的話後,並沒有什麼反常舉動了,因為她的心底深處一直記得之前姬非影所說的那句話:“只要你活著,我就一定會努力,至少比你多活一天。”這信任已深入骨髓,比她的理智還早一步做出抉擇。
盒子裡面赫然躺著一隻“不離不棄”果,還有一張泛黃的絲帛,上面只寫著兩個字:等我。
於小安霍地站了起來,笑容重新回到臉上,伸手打了個響指,道:“走!”
清不由問道:“去哪?”
“河胥。”於小安又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去買下‘蘭澗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茶餐廳一定跟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