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淵倒是十分受用:“以後天下定下來的時候,我和你們少夫人基本會在祁山定居,或者是四處遊山玩水,到時候你們怎麼生活,由你們自己定奪。”
妧霞笑容不變:“我們當然是跟著公子和少夫人照顧著二位啦,否則豈不是極為不放心。”
季雲舒失笑:“怎麼說的我們和六歲孩童似的?”
“少夫人想多了……”妧霞笑嘻嘻地說著,一雙手卻伸進了袖中拿出一個東西在手中把玩著。
妧薇也輕飄飄地放下了手中的野史,轉而伸入袖中。
看著二人的動作以及妧霞依舊笑嘻嘻的圓臉,季雲舒忍不住眉梢高高挑起。
“我就知道這一路不會太平。”妧霞一副先知的模樣。
“我和你一個想法。”妧薇點點頭,撩開簾幕閃了出去。
妧霞緊隨其後,車簾飛起落下間,竟然沒有一絲冷風灌入。
“他們倆這直覺現在可是比我準了不知多少。”季雲舒懶懶靠近付景淵懷中,打著哈欠說道。
“在祁門這些日子她們切磋的機會多了去了,況且還有外公不時的提點上一句,突飛猛進亦不為過。”付景淵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懷中的人靠的更舒服一些。
“愛屋及烏,外公不光寵你,連你的人一塊兒都寵了。”
付景淵輕笑:“你說對了,愛屋及烏,我這是沾的你的光。”
“貧!”季雲舒說著,在付景淵胸口抓了兩把。
付景淵伸手緩緩摸著季雲舒日漸大起來的肚子,眸光逾發溫柔。
不多時的外邊傳來了打鬥聲,越來越激烈,緊接著琵琶聲響起,不多時,廝殺聲歸於無形。
“真是不過癮!”妧霞撩了簾子進來,不滿地嘟噥了一句。
季雲舒眯著眼看著妧霞擦著手中的穿雲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笑著說道:“難不成來的都是菜鳥,不能滿足你的胃口?”
“這倒不是。”妧霞搖搖頭,“媚姑娘琵琶聲一出那就沒得打的,那些人太沒用了,本來以為可以抵擋一盞茶的功夫,但是到頭也不過是一炷香,真是沒用!”
“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自然用不著你們太費力氣,仙樂坊的名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媚姑娘那還是仙樂坊主,琵琶聲一出自然無所遁形。”付景淵開口,聲音溫柔地安撫著屬下。
“來的是什麼人?”
“是少夫人的熟人。”妧薇答道,“孫家人。”
“孫慕先?”季雲舒一下子想到了此人。
“確實。”妧薇點頭,“不過此人在最後抬走,表小姐已經去追了。”
上次在竹林裡見到過孫慕先的本事,季雲舒知道自然不是夕月的對手,於是也不多擔心,只是說道:“現在我們是明楚之人的身份,孫家也這麼忍不住,看來前朝的情況並不是十分樂觀,就連狗急都要跳牆,別說堂堂一個世家了。”
“現在樂正華不是十分得勢,孫家自然也不是,而且孫家之人一直在被樂正瑜掣肘,早就窩囊地可以了,也怪不得他們如此。”付景淵聲音清潤道。
不多時,夕月回了來,依舊是氣定神閒的模樣。
“如何?”季雲舒問道。
夕月坐到了一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優哉遊哉地道:“跑了。”
“你居然沒追住?”季雲舒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我本來正追的時候,前邊有一個山谷,我進去之後發現四面布了埋伏,唯恐多有不測,於是便抽身回了來,不過我離開之前對著孫慕先賜了一劍,想必他也活不了了。”
“你刺的哪裡?”季雲舒有些興趣。
夕月的臉可以地紅了一下,輕咳一聲沒有說話。
季雲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