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跟我走嗎?&rdo;餘己手搭上鍾二的脖子,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ldo;根我走吧……&rdo;
鍾二被他這語調給酥的就要碎了,嗓子直冒煙兒,猛點了點頭,後才想起餘己看不見,忙從嗓子,擠出一聲,&ldo;嗯……。&rdo;
餘己黑暗中對準鐘二的後脖子的針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他就這麼抱著鍾二,鑽出了馬車,用他的外袍將鍾二裹緊,保持這種兩人緊密相擁的姿勢,驅車朝著城外跑去。
一路急行,夜風呼呼的刮過耳邊,鍾二閉著眼,枕在餘己的肩頭,雙手擁著他,鼻尖抵在他的衣襟處,貪婪的汲取他的體溫和氣味。
&ldo;為什麼不解釋?&rdo;餘己突然開口。&ldo;你把事情仔細的說清楚。&rdo;
鍾二正傷感著不知道剩下多少日子,聞言&ldo;嗯?&rdo;了一聲。
餘己意識到自己語氣太強硬,放緩聲音道:&ldo;我想聽。&rdo;
鍾二抽了抽發酸的鼻子,笑了下,她倒是忘了餘己是個醋精體質,他去而復返,鍾二本以為他把這一頁揭過去了,在宮道上,她把能說的都說了,沒想到餘己這還記著呢。
鍾二無奈的靠著餘己的肩搖了搖頭,將事情從頭到尾的仔細說了一遍。
還將餘己走的這兩個多月,她的感覺,她的思念,她的擔憂,都沒頭沒尾的一股腦傾訴給餘己。
馬車急行出城,開始放緩速度,餘己抱著鍾二,腿被她坐的僵了,就讓鍾二也坐在車轅上,側身攬著她。
出了皇城後在第一個鎮上,餘己在一間客棧門前停了馬車,鍾二以為他要住店,餘己卻要她等在車裡,自己進去,半晌帶著小二搬了一堆的東西到車上。
馬車又朝前行駛了一段,而後在官道上拐彎,奔向林中,鍾二跟著餘己,倒是去哪都不害怕,只是馬車走的方向,不僅是林子,根本就沒有路。
&ldo;這是朝哪走?&rdo;鍾二在車轅上坐的累了,就鑽進馬車裡躺著,只伸出一個頭,枕在餘己的大腿上。
餘己手臂撐在她的頭臉上方,擋掉抽過來的樹枝和蒿草。
&ldo;回百蟒谷。&rdo;餘己低頭看她,外頭不像馬車裡那麼黑,林中勉勉強強,能看出一個人的輪廓。
餘己不是她熟悉的一身白,鍾二抓在手裡的發,也不再是銀白色,就連那雙眼,如今也幽黑一片,望不到底似的。
&ldo;你害怕嗎?&rdo;走了一會兒,餘己突然又問。
鍾二抓著他的發,擱在自己的鼻尖掃來掃去:&ldo;不怕。&rdo;
她說:&ldo;跟你在一起,去哪裡都不怕。&rdo;
&ldo;放心。&rdo;餘己說:&ldo;就算你同我沒有名正言順,算做私奔,我也絕不會讓你……&rdo;讓你被誰抓去,淹了水。
後半句餘己沒說,鍾二也根本不在意這個,御史和太尉大人,對她的一片心她固然懂,但她並不是真的女主,她對他們那一點真切關懷的感謝之情,都在這兩個多月的囚禁中消磨殆盡。
這個世界上,唯一讓鍾二留戀的,讓她泥足深陷難以自拔的,從來都只有餘己。
&ldo;私奔就私奔吧。&rdo;鍾二嘆息了一聲。
她本來想要和餘己做正常的夫妻,讓他過從來不曾擁有過的正常生活,現在看來是不成了,且不說太尉和御史就算勉強妥協,也保不齊日後會為難餘己。
現在姜子寒跳過了太子階段,直接做了皇帝,她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什麼時候,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