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白午雙手攬緊鍾二的腰,&ldo;噗通&rdo;一聲,雙膝跪在地上,生生用自己的體重和膝蓋,拖住了鍾二,兩人持續又向門的方向滑動了一小段,就定在了纜車正中央。
兩次卡頓之後,纜車恢復正常,剛才被大自然給陶冶了情操的人,這會兒都不鬼吼鬼叫了,龜速回纜車裡面瑟瑟發抖。
鍾二也嚇壞了,驚魂未定的看向四周,她們此刻正懸空在最高處,一旦出現什麼故障,這裡可是天然的原始溝林上方,連救援都很艱難。
小天使們也是嚇的不輕。
陰若花:媽呀,這也太嚇人了,這種遊樂場為什麼還沒倒閉!
灰兔:浪漫溫馨,轉眼就變纜車驚魂‐‐
十三餘:嚇屎,摸摸兩個崽崽,話說己己的告白路,還真是坎坷……
張小邪:確實,被岔過去兩次了吧。
……
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過了足有五分鐘,纜車沒有再出現什麼異常,且已經轉過了漫彎,開始朝回慢慢滑動的時候,鍾二才鬆開白午的腦袋,改為抓著他的手臂。
白午今天穿的是一條布料很薄的淺色長褲,這一膝蓋跪下去,褲子都蹭的髒兮兮,鍾二抓著他的手臂拽了他一下,白午卻沒站起來,反倒痛呼了一聲。
鍾二蹲下去看,這才發現白午的右膝蓋外側,有一個冒出了頭的螺絲釘,螺絲本來並不尖銳,奈何這釘子細小,在剛才那種兩人體重的衝力下,就毫不客氣的刮開了白午的褲子布料,也刮開了白午膝蓋外側的一小塊兒皮肉。
血流的不算多,但鍾二看到細細的血流,還有翹起來的皮肉,還是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
&ldo;沒事姐,我沒事……&rdo;白午確實有點疼,但是這點傷,倒不礙什麼事兒,他沒站起來,純粹是剛才跪的太猛。
鍾二卻心疼的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白午是她養大的,從小到大,她精心的照顧著,呵護溫室的花朵兒一般,除了白午長大一些,自己老偷偷打架弄傷自己,鍾二伺候他除了起水痘兒,就沒落過疤。
&ldo;姐,你別哭,別這樣哭,&rdo;白午捧著鍾二淚水漣漣的臉,心中酸軟的不像話。
他顧不上膝蓋的疼,顧不上還跪在地上的姿勢,更沒能分出精神去注意,較他們來時悄無聲息加快了數倍的纜車,顫著嘴唇開口。
&ldo;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rdo;實際上,有句話,白午很早就想說,可總是找不到好的時機,又覺得隨隨便便的開口,這句話就會像他的年歲一樣,顯得太過淺薄。
我喜歡你。
我特別的喜歡你,姐姐。
我喜歡你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是那種喜歡。
白午捧著鍾二的臉,將自己顫慄的唇,在她的額頭上貼了下,最後他偷偷練習的千百種方式和說法,都沒能用上。
他看著面前這個人,想著她對他從小到大的養育恩德,最後出口的話,帶著白午的萬分虔誠千分忐忑。
他問鍾二:&ldo;我能喜歡你嗎?&rdo;
白午的眼圈也有一點點的發紅,不是因為任何的原因,只因為他此刻心中激盪太過。
&ldo;我能喜歡姐姐嗎?&rdo;白午又問了一遍。
鍾二隻覺得心臟被狠狠一擊,像是心頭盛著酸與甜的容器,一併打翻了,讓她一次性的將酸甜嘗到極致。
這是她的人。
從第一天養在身邊,鍾二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但是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