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水備好,鍾二如往常一般洗澡,泡在熱乎乎的水裡,刷著直播螢幕上的評論,那層置頂的樓被刷下去了,小天使們都在說,讓她離餘己遠一點,當時刷投訴也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鍾二欣慰極了,用腿毛圖遮擋上螢幕,愜意的泡著,然後就不知怎麼睡著了。
又是一個離奇的夢,她夢見自己被煮了,一口黑乎乎的大鐵鍋,底下駕著火,燒的極旺,她是被燙醒的,掙扎著要從鐵鍋爬出去,卻一撲騰,入手水並沒有沸騰滾燙,甚至已經冷了。
鍾二睜開眼,發現她還在澡盆裡,而如影隨形的灼熱並沒有退去,呼吸間鼻腔滾燙,她才反應過來,燙的不是洗澡水,是她自己。
針尖站在她身邊,正一臉驚慌的在晃她的肩膀,鍾二全身呈現不正常的淡粉色,只感覺針尖抓在她肩頭的手,如同烙鐵一般,便趕緊甩下去。
血液巖漿一般,在身體內流過,鍾二濕淋淋的裸著從浴桶裡爬出來,直奔視窗。
夜風直接吹拂在帶著水跡的身體,卻絲毫也沒能減輕她要自焚一般的燒灼。
兩個小丫頭這一次沒掐架,齊心合力按著她把衣裳給她草草套上,鍾二直奔後院井口,兩個小丫頭打水,她把冰冷的井水的直接當頭澆下來,濕漉漉的躺在青石上,都絲毫不能緩解。
小天使一個個急的直刷評論。奈何鍾二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
兩個小丫頭要去告訴老夫人,被鍾二攔住了,大半夜的老人家身體不好,要是折騰一通就不用睡了。
鍾二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汗水和生理性淚水交織著井水在臉上滑過,她整個人恨不能跳進井裡。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本以為能緩解,卻感覺越來越難捱,井邊的青石地面上,鍾二帶著哭腔滿地打滾哼吟,兩個小丫頭急的抱在一起哭唧唧。
鍾二在這種事情上,有兩次險些吃虧,卻兩次都變成了意外,以至於自由搭進去,小命也搭進去,實在不是她如何思想保守硬骨頭,而是兩次&ldo;桃花&rdo;都爛的噁心人,屬實下不去嘴。
而今天這種折磨,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半夜三更,她還是沒熬住,跑到了餘己的別院,敲響了他的門。
她臉色陰鬱,低垂著頭,衣裙還在滴滴答答的淌水,如同一個水鬼一樣貼在門上,&ldo;啪啪&rdo;的拍門。
餘己一直等到臨近子時,才鬆開攥緊的拳頭,籲出口氣,洗漱躺下,若是姜子寒擦了鸞和膏,他的藥能幫那女人保住清白,若是姜子寒沒擦,自然也無法激起她的藥效。
他一直等著,就是等她若是被激起藥性,好來找他及時解,等到子時也沒來,想來是姜子寒沒有擦鸞和膏,餘己有些自責,姜子寒也許是真心愛慕,不會將那種手段用在她身上呢。
只是他這覺,終是也沒能睡成,才迷迷糊糊,就聽見拍門聲。
&ldo;餘己……&rdo;鍾二咬牙切齒,但是由於折騰了這麼久,力氣已經沒了,聲音聽著一點也不猙獰,反倒軟軟的,哀求一樣。
餘己從床上坐起來,連外袍都沒來得及穿,只把燈點著,帷帽戴上,頭髮都忘了掖,帷帽帶子也忘了系,就捏著枕頭下的翠色瓷瓶,開啟了房門。
門一開,鍾二向前趔趄了一下,餘己要伸手去扶,被她一巴掌&ldo;啪&rdo;的拍開。
自己扶著門走到屋裡,回頭將兩個要跟進來小丫頭呵斥回去,&ldo;哐當&rdo;關上了門。
鍾二赤著腳,半散著前襟陰沉的瞪著餘己,提起一邊嘴角,笑的極其諷刺。
&ldo;你怎麼……&rdo;餘己見她渾身是水,面板也泛著焉紅,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