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應該分開走了,青黛傷勢快好了,又有青峰跟著,不會出事,要是如此下去,皇帝再攪合一次,她們之間遲早要反目成仇。
晚間火堆燃起來,三人沉悶的坐在邊上,許久都沒人說話,山奴攬著樂雲的肩膀,讓樂雲靠在他結實的手臂上。
第二天醒來,樂雲一大早的就眼皮狂跳,洗漱好後,三人出去摘果子,樂雲腳腕好了不少拄個棍子沒用山奴攙扶,自己活動著。
突然一聲悶哼,樂雲猛的回頭,山奴軟軟倒在地上,一個黑衣侍衛自樹上翩然而下,長發隨風飛揚暗香四溢,落在樂雲跟前。來人鳳眸斜飛,光是站定和朝樂雲勾唇一笑,從姿勢到樣貌無不風華過人‐‐好像青樓裡才教調好供男人消遣的小倌。
樂雲無法形容心裡的感覺,只覺陣陣作嘔,她拄著棍子蹲下,細細檢視了山奴,見他只是昏迷,並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一口氣。
她心中對於狗皇帝使的這種下三濫手段,厭憎到骨髓,青黛原本在身後的樹邊上摘果子,這一會兒的功夫也不知道哪去了。
&ldo;久仰郡主盛名,&rdo;那男人開口聲音黏膩:&ldo;這林中景緻正好,不如郡主陪在下……玩玩?&rdo;
樂雲臉色扭曲了一瞬,伸手要叫醒山奴,狗皇帝那狗腦子大概是被狗啃了,都整了些什麼玩意,來她眼前晃悠。
只是她去叫山奴的手被抓住了,那男人有些強硬的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就要朝懷裡攬,竟是要來硬的。
若不是她們之間還昏著一個山奴,她被一拽,腳傷未愈又絆到山奴,直接跪地,這力道肯定結結實實的被攬住了。
樂雲又看了一眼軟倒在地上的山奴一眼,深吸一口氣,嬌笑著用眼尾挑了面前的侍衛一眼,這一眼,足以勝過剛才那侍衛故作姿態的所有顏色,侍衛愣了下,順著樂雲勾動的手指,走到她的跟前。
&ldo;郡……&rdo;
樂雲伸手虛虛點兩下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說話,聽著實在太噁心,而後揪著他一點點的腰封,將他朝山奴的遠些的位置拉走幾步。
接著樂雲雙眼抬眸微眯,輕輕的從脖頸開始一直到腳腕,水波一樣晃了下她的身軀,似是沒骨頭一樣,軟的不像話,而她一身因為包紮本就撕的凌亂的衣裙,這樣的情境下,更顯得讓人想要全部撕碎。
對面那侍衛眉角高高挑起,眼中有得色又有痴迷,樂雲臉上是上一世對鏡良久,練就的最佳弧度微笑,她將手指從自己的鼻尖一路下滑到衣襟,挑開一點點,在對面男人的注視下,驟然扯了下來。
白皙的肩頭陡然暴露在空氣,襦裙上方起伏的曲線,誘人想要探手,樂雲在對麵人片刻怔忡的視線裡,面上帶著曖昧的笑意,飛快用另一手,&ldo;咻!&rdo;的一聲,將尖刺直直戳進男人的側頸,沒入足有三指。
血噴出來的時候,男人眼中的笑意還沒散,被倒下來的人撞的半跪,就勢抓住尖刺的把手,又轉了兩圈,生生擰出個血窟窿,這才瞬間收了臉上的微笑,陰沉的拽出尖刺。
玩?
玩你娘!
她慢慢整好衣襟,上一世能在汙湯穢水中活了十幾年,柔弱確實柔弱,可再柔弱的小白兔也是長著牙齒的,只是運氣總也不垂憐,老天都要跟她作對,她才會過的那麼慘。
樂雲撩起衣擺,擦拭著手中尖刺,環顧著四周,找監視侍衛的影子,在不遠處的大樹下見到了青峰按著青黛的肩膀,顯然是目睹全程。
她只看了一眼,就沒再理兩人,而是走到山奴跟前,拍著他的臉把他叫醒。
山奴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見樂雲渾身是血,臉色瞬間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