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放下筆,將小侍妾拉到懷裡:「爺以後叫你清清可好?」
蘭清漪乖巧的點了點頭,清清總比什麼阿漪、漪漪的好,誰叫她名字不好,後面那個字四爺敢叫,她也不敢答應。
怪不得四爺非要給文清改名字啊,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名字不好,只能叫清清,四爺沒的選。
「看爺這觀音圖畫的如何?」四爺拉著蘭清漪看畫,他如今心裡正得意,需要有人誇讚。
可惜碰倒了蘭清漪這個不懂畫木頭,她認真仔細的對著兩幅觀音圖看了良久,才憋出來一句:「畫的挺像的。」
四爺氣結,這小丫頭繡花那麼好,怎麼就對畫畫一竅不通的?看來他的畫畫教學得儘快安排上!
就在蘭清漪還在費勁腦汁的琢磨應該怎麼稱讚四爺的時候,蘇培盛進來稟報,十三爺來了。
四爺趕緊將這個不懂欣賞的小丫頭打發回去,順便給了她幾張自己以前畫的白描,讓她回去對著先練習,等她線條能畫的明白了,他再慢慢教她其他的。
蘭清漪欲哭無淚:四爺你要給倒是給幾張上過色的呀,白描線稿系統它不認呀喂!
十三爺進來的時候心裡是有些不安的,昨兒跟四爺分開後,他趕緊上了馬車問十三福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三福晉也不避諱,直接說了自己對四福晉如此提拔一個格格的不滿,差點把十三爺氣暈了。
這兆佳氏天天在府裡跟側福晉瓜爾佳氏鬥氣也就算了,怎麼還能管到別人府裡去?
十三爺是又氣又慌,四爺與他差了八歲,從小到大可謂長兄如父,也沒少管教過他,自己的嫡福晉竟這麼大膽子去惹四福晉,想到四爺生氣的黑臉,十三爺就一陣頭皮發麻。
可是兆佳氏卻絲毫不覺著自己錯了,連十三爺叫她今天一起到四爺府上認錯都不肯來,氣的十三爺一回府就去了瓜爾佳氏屋裡,並且打算這些日子都不搭理兆佳氏了。
十三爺忐忑的給四爺請了安,見四爺似乎臉色很好,並沒生氣的樣子,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十三弟你來,看看這幅畫。」四爺伸手招呼弟弟。
十三爺走上前去,探頭去看,卻見是四爺在臨摹昨日康熙給的觀音圖,連忙道:「四哥畫工真好,竟看不出與原畫有什麼差別。」
正等著弟弟恭維的四爺:……
爺那個精通書畫的弟弟呢?!
啊,不對,現在十三才十八,他是圈禁之後才慢慢寄情書畫的,如今還是個只喜歡練武的混小子。
四爺鬱悶的將畫放在了一邊,覺著自己跟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和一個十八歲的傻小子談論畫技真的是太蠢了,這兩個小東西都需要好好補補課,不急,如今還早,他有點事時間慢慢調1教他們。
「坐吧,」四爺從書桌後走了出來,坐到椅子上,「今兒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對於旱災有沒有什麼心得。」
「旱災?」十三爺有些奇怪的看向四爺,「四哥你覺著今年可能會鬧旱災?」
四爺點了點頭,今年春季大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雨雪了,而他知道,未來的一個月內依舊不會下雨。
如今正式春種的季節,連續兩個多月不下雨地裡都乾透了,種子種下去都不發芽,而且不止北京附近,連著河北山東山西也都在鬧旱災,眼看著這樣下去秋天必定顆粒無收,急的康熙到天壇祈雨,一直到下個月十六才開始下雨。
「如今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雨雪,我瞧著京城附近的土地都乾透了,準備讓戶部擬一個應對旱災的細則,你如今身上也沒什麼差事,就到戶部去幫忙吧。」四爺也是想推弟弟一把,如果胤祥能在朝中站穩了,那等四年後那場紛爭到來的時候,他也不會成為替罪羔羊,被連累圈禁。
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