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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經事!」白禮把果子揣起來,正色道。

鳳如青卻笑得有些停不住,被人喜歡這種情緒,沒有人會討厭,尤其是這般的赤誠青澀,鳳如青只覺心中一片柔軟,水波輕盪。

不過她到底是沒有再揪著這點事情去臊白禮,也繼續正色,「沛從南年逾四十,正妻早亡,對外宣稱多年未娶,無兒無女,是個緬念亡妻數年的痴情人。」

鳳如青冷笑一聲,「但其實他家中不僅有個五個月身孕的美妾,養在房中,後院的偏僻處還打了一處牢籠,裡面囚著一位女子,還有女子所生的孩童,已經十幾歲。」

白禮神色有些驚愕,沛從南乃是梁景國出了名的風骨卓卓之人,怎會……

鳳如青繼續道,「還不僅如此,那位女子,乃是妖族狐女,與沛從南生下的孩子是個先天缺陷的半妖。十幾歲的年歲,仍舊如一個三歲孩童般大小,生一雙狐耳,九條狐尾,被鎖鏈束縛頸項,穿透妖骨,同他的母親一起,囚在籠中。沛從南時常去看,卻甚至不敢靠近他的親身骨肉。」

白禮微張著嘴,簡直不知作何表情,鳳如青說,「沛從南與太后相比,半斤八兩,你要在這兩人之間做選擇,你自己估量。」

鳳如青說,「我已經摸清他與朝中支援他的擁護者聚集之所,也摸清他每日的出行路線。」

鳳如青對白禮說,「你何時要見他,我可以幫你,是捆是綁還是偶遇,隨你。」

白禮表情也沒有驚愕很久,他大抵是自小見慣了世間醜惡,對於這種醜惡之事,接受度很高。

他連跟邪祟都敢談情,沛從南的表裡不一,囚禁妖族,並沒有帶給他多麼大的震撼。

白禮只是說,「妖族不是很厲害嗎?怎會被沛從南囚住?」

鳳如青說,「這我正在查,我本要去詢問那被囚之人,還未來得及,便感知你在找我,就匆匆來了。」

白禮點了點頭,面露沉思。

鳳如青其實很輕鬆就能解決這些事情,九尾狐的崽子,那可是妖族皇族的象徵,這沛從南囚禁的,定死了是個狐族皇女。

只要她設法朝著妖族那邊送個信,妖王不可能對自己的族人落難置之不理,尤其是九尾皇族。

但那樣,沛從南必死無疑,白禮要利用他的計劃便會落空,真要沛從南死,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鳳如青沒有吵白禮,白禮最後還是說,「先查清那狐族之女,為何被沛從南所囚。」

「至於太后這邊,她已然無從選擇,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白禮給鳳如青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送到嘴邊,慢慢地喝了一口,說道,「八皇子現在是那兩人之間的引雷符,聖真帝的屍首要爛了,這場龍虎鬥,很快便會有個結果。」

白禮此刻的樣子,倒是真的有了人王的雛形,他仔仔細細地給鳳如青分析了宮內宮外的形勢。

他回來也不過半月,還是個被當做傀儡的角色,能夠如此明晰利弊,甚至不驕不躁地看狗咬狗,已經是飛速的成長了。

鳳如青聽他用有限的訊息,去深挖訊息背後的隱情,聽得暗暗有些心驚。

不愧是人王,他根據鳳如青給他的訊息,還制了十分周密的計劃。

不要鳳如青引見劫持,也不要鳳如青去涉險,只要鳳如青設法掌握沛從南養在屋中女子的底細。

「我現在是太后手中傀儡,太后便必須要能鬥得過沛從南,」白禮神色肅然,「但沛從南私囚妖邪之事,還不能抖出去。天下對妖邪談之色變之人比比皆是,若這件事露出去,沛從南必然跌入泥濘再無法翻身。」

「若沒了他的牽制,太后必然無法無天,」白禮說,「我們只需掌握沛從南房中那見不得人的女子的底細,便能夠拿捏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