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躲閃了。
“哈哈,我說吧,你啊,真的在國外呆傻啦!”順手再從皮夾子裡抽了一疊百元紙幣,張軍冷笑著扔在女人身前,“凡事,應該適可而止。他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你總該懂吧,小姐!”
“張——”齊放突然訥訥。
一直低著頭雙手抱著膝蓋的女孩子,竟顫顫伸出染著血滴的手,將散在地上的錢一張張地拾了起來。
“如何,小放,如今你看到了啊,可別再罵我和天明冷血了。”張軍冷冷地笑,看那女人有些倉惶地將自己剛丟下去的錢揀起來,哼一聲:“小放,上車,今天咱們是壽星,不值得為這種人生氣。”
“可是,她膝蓋真的破了啊!”齊放不敢置信地瞪著抓起揹包站起來頭依然不抬卻快步攥著一大把紙幣離開的女人,皺眉,“你們看,她走路明明是一跛一拐的!”
“小放,你怎麼這麼心軟啊。”張軍拍拍腦門,往前座瞅,“天明,你倒是給他來段機會教育啊,這麼心腸軟又好騙的人,以後可怎麼過日子啊!”
顧天明微微一笑,並沒說話。
“小放,你到底還想看什麼啊,上車!”張軍喊一聲,順手將這邊車門開啟,自己往原先齊放的位置移過去,“今天就算我提前送你生日禮物好了!咱們讓你看一出好戲!”
“什麼戲?”齊放上來,還是很難接受剛才的事,“阿軍,你說她不去醫院看可——”
“天明,去追那個女孩子!”張軍不理會他,徑自指揮司機師傅顧天明,“看看她到底是哪一路神仙!”
顧天明卻不理他,在附近尋了個停車場,停車,下車,挑眉。
“停這裡做什麼啊?”張軍有些不滿。
“你不是想要小放看場好戲嗎?”顧天明晃晃手中的車鑰匙,“開著車子,不如走路方便。”
張軍頓時笑開,一把將還摸不著頭腦的齊放扯下來,跟著顧天明往小路走。
“我剛才看她從這裡轉過去了。”一邊走,張軍一邊與齊放比劃,“喏,咱們小時候常常跑來偷杏兒吃的小農場,如今已經是一傢什麼什麼公司啦,可惜了那些又甜又大的杏子!好粗的樹啊,說砍就一斧子砍了!害我得到訊息連挖一棵回去的時間也沒有!”
“現在已經快十月了,還有杏子嗎?”齊放扶扶眼鏡,笑問。
“完了,真的完了。”張軍轉頭對著顧天明,“在國外住了這麼十幾二十年,真的把他給待傻了。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還想吃杏!”
“也不是真的沒有。”顧天明白他一眼,對著齊放點頭,“等過兩天我有空,帶你去山區吃杏子去,晚杏應該還沒采摘完。”
“靠!”張軍猛爆一句粗口,很是看顧天明不起,“不能因為小齊是你們公司好不容易才高薪挖回來的設計師,就這麼諂媚吧你——靠——咱們走這破地方來幹嗎?”
一不留神,他們竟然左拐右拐,拐到了這座城市中很著名的一個老景點,或者說歷史據說有一千年了的一個老墳地堆兒。
“小時候這裡不是小學嗎,怎麼現在成了大學了?”望著松柏森森偌大園地人來人往,張軍做孫猴子遠目眺望狀,“都多少年的老墳地了,還留著這小土包子做什麼?我打賭,這裡埋的絕對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否則早就給你們這幫開發商偷墳掘墓鬧個不亦樂乎了。”
“你瞎說什麼?”顧天明嘆口氣,示意他們往松柏森森的某一處看,“我剛瞅見那個女孩子轉到那邊的樓房去了。相傳很久很久之前的老墳地堆兒,如今是處處仿古的閣樓,只是白玉砌的小橋下沒有水流,彎彎水塘旁無有絲柳,還好有那粗到兩人合抱不來的松樹柏樹站在那裡湊數,還不算太埋沒了這老地方。
“這大學是新建的吧?其實這裡還不算太偏僻,開發開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