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對黑白無常下手嗎?”
朱友寧搖了搖頭。
“現在沒有必要管他們,我改主意了,過幾日我們就回一趟汴州。”
朱友寧想要回汴州,其實也是經過考慮的。
他本想去潞州戰場見吳懿一趟,隨後又突然覺得太顯眼。
畢竟此戰主帥不是他,他若貿然到營,恐怕要被非議,倒不如進汴州一趟。
畢竟汴州不久後就要有大風波,他也需要率先準備一下。
又過了一天,陸林軒傷勢有所好轉,朱友寧這時才打算啟程回汴州。
當然,在回汴州之前,朱友寧特意挑了一身正常衣服換上。
隨後便是長時間的奔波趕路。
大約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朱友寧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汴州。
此時已近傍晚。
傍晚的汴州街頭人仍舊很多,大路上車水馬龍、摩肩接踵。
如果只看汴州,不看天下的其他地方,可能人們會覺得正身處盛世,而非亂世。
看著汴州城繁華的景象,陸林軒一時間有些驚奇。
這八年來,陸林軒都是在遠離世間喧囂的劍廬中平淡度過,哪裡見過這種繁華景象?
“師父,這汴州城就是不一樣,都快晚上了還那麼多人!”
陽叔子不善表達,對此只是淡然說了一句:“汴州是大城,當然人多。”
陸林軒此時非常興趣盎然。
因為這街頭上漂亮有趣的東西實在太多。
陸林軒雖說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但遇到某些漂亮的小物件也會眼睛發光。
朱友寧很善解人意地給了她些銀子,不料陸林軒竟然並不收下,說自己只是看看熱鬧。
這倒是讓那賣一些小玩意的鋪子老闆白高興了半天。
朱友寧還是很善解人意,直接把陸林軒之前一直注視著的小飾物買了下來。
這下好了,鋪子老闆也高興,陸林軒也高興。
就是陽叔子在一旁有些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來到汴州城的舊安王府後,朱友寧立刻給陽叔子以及陸林軒師徒倆分別安置了房間。
最近五六年朱友寧幾乎都不在汴州城這個舊安王府中,因此府裡除了幾個打掃衛生的僕人會來掃掃落葉之外,再無他人。
這就帶來了許多不方便、就比如衣食住行等方面。
於是朱友寧只好讓李存忍去酒樓買些吃食回來。
不一會兒,李存忍還未回來,陸林軒倒是找了上來。
“安殿下,你這王府太大了,又沒僕人,我想找點水梳洗一下。”
這舊王府確實沒有幾個能用得上的僕人,朱友寧無奈下,只好親自帶她去找井。
他們很快來到一口井前。
陸林軒自然不好意思讓朱友寧幫她打水,況且她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女孩,於是便親自俯身過去,攪動木柄從井裡打水。
然而她卻沒意識到,這種動作是十分不雅的。
因為她穿著裙子,一但彎腰前俯著身子,裙子後面便繃緊,很容易春光乍洩,顯露出身體的曲線。
朱友寧也不是什麼柳下惠,於是就站在原地看她。
陸林軒很快從井裡打上一桶水。
她轉身過來,竟發現朱友寧正在看她,不禁有些奇怪。
“你在看什麼?”
然而自己的話剛說出口,陸林軒便意識到了什麼。
“你你快別看了。”
陸林軒微一蹙眉,有些羞澀。
但她也沒生氣,只是推攮著朱友寧離開,完全沒因為其親王的身份而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