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高營長和各位能為人民立功,
盡力協助我進疆部隊安排好食宿。”
一直緊張注視著我們臉色的高營長,這時一邊連連答應著“當然!當然。。。。。。”一邊吆喝佈菜上酒。
時運福突然在桌下碰了碰我的手,眼睛搜尋著夾在上菜的勤務兵中的兩個人。恰好那兩個人端上來的是熱騰騰的“手抓羊肉”,兩把
匕首似的尖刀放在盤邊,盤中心擺著一個羊頭,按著當地維吾爾和哈薩克族待客的禮俗,那羊頭是要請來客中的最主要人物首先動刀的,但高
營長卻假意殷勤地站起來去抓那把刀子,老時一下按住他的手說:
“高營長!既然你按照維吾爾和哈薩克兄弟們的禮節來招待吳大隊長,這頭
一刀就應該請吳大隊長來下啦!”說著,他就把那兩把刀操了過來,一把遞到了吳大隊長面前。
高營長難堪地打著圓場,支支吾吾地說:“是啊,我是請。。。。。。”
吳大隊長微微一笑接了過去:“不必客氣,高營長的好心我們領了。聽說剛才我們剛安頓下來,營部就有兩個弟兄去我們那裡檢視草
料夠不夠?”
那兩個人的臉上驀然變色,眼巴巴地盯著僵在那裡的高營長,似乎是在等待著下手的訊號。空氣頓時緊張起來,時間也好像驟然停止
了一般。就在這時候,那個一直沒露面的“聯絡副官”急匆匆進來對高營長耳語了幾句什麼,高營長變得大驚失色,連忙站起身說了句“抱歉
!我去接個電話就來!”便三步兩步躥了出去。
屋裡冷了場,幾個原先被高營長拉來作陪的人和勤務兵士們驚恐地望著我們,不知如何是好。吳大隊長好像有意打破這尷尬的場面似
的笑笑說:“你們的高營長夠忙的啊。。。。。。哈哈哈!”
時運福也隨著嘿嘿一笑,說:“我在涼州也給營部當過勤務兵。我們那營長們忙得除得打牌耍錢,就是。。。。。。幹那事兒!”說
著,他無聊似地輕輕哼唱起來:馬xx匪幫真混帳,逼著老子上新疆,老矛子呀換了鋼槍。尕馬兒騎上槍背上,戶兒門上打兩響,大閨女啊捎在
馬上。當官的呀肛門子松,一聽槍響一溜風,剩下當兵的把命送。
老時有意無意唱出的這首“花兒”,不僅把房子裡的幾個人吸引住了,也在原先靜悄悄的房子外頭引來了一陣嘁嘁喳喳的說話聲和輕
微的腳步聲。想是事先埋伏在那裡計程車兵們被這親切而又富有諷刺意味兒的歌聲所打動?還是因為這熟悉的鄉音小曲勾起了他們的思鄉之情?
但是旋即又一切歸於平靜,隨著一陣急促腳步聲的響起,張惶失措的高營長一路小跑著搶進房來,沒等站穩就驚魂未定地說:
“吳大隊長!誤會、誤會!。。。。。。”
“什麼事?”吳副參謀長平靜地問。
“我剛才去接電話,得知貴軍不知為什麼包圍了我的營部。。。。。。”
“是嗎?好啊!”吳大隊長把菸頭往菸缸裡狠狠一按,挺起身來,正色警告道:“那一定是我們發現有人居心叵測,要打那上千匹騾
馬的主意吧?我把話說在這裡,誰要敢那樣,史能是痴心妄想,自取滅亡!--告辭!”
董連長帶領戰士把我們接回駐地,大家自然慶幸這個“宴”赴得好,探明瞭虛實,也粉碎了敵人可能利用這一手來截獲們那批騾馬的
陰謀。果然,當天夜裡時運福又從他那個同鄉連長嘴裡得到了更可靠的情報,原來那兩個可疑的傢伙正是烏斯滿匪幫派來的人,我們這批進疆
的騾子早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所以勾結這星星峽守軍的高營長,準備在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