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凡明顯吃了一驚。

“媽咪，你怎麼來了？”他笑，那笑是他一直以來在葉璇兒身邊展現的單純甚至帶著稚氣的笑。

現在看到，葉璇兒卻有些心酸。

“來了很久了嗎？”他不著痕跡的問，卻在仔細觀察葉璇兒的表情。

葉璇兒搖頭，“剛到。想來接你，所以，就來了。”

他又笑了，“媽咪真好。”

“凡兒，先生好不好？和同學相處如何？”葉璇兒問的自然。

“很好。”之凡點頭，明顯不想多談，“媽咪，中午我們去吃什麼？”

葉璇兒低頭，仔細凝視著自己的孩子。他五歲了，俊美卻早已成形。那與她相似的眉眼也已長開，鼻樑挺直，薄唇有型，加上那乖巧的笑，儼然一個小小美男子。

只是，他剛才那抿唇沉默的樣子，和那人…好像！

她蹲下身子，握住他的肩，“凡兒，答應媽咪，無論發生什麼事，媽咪希望看到你都是面帶微笑的，好嗎？”

他閃亮如星的眸子裡折射出葉璇兒的影子，他微微一笑，眉毛彎彎，眼兒彎彎，嘴唇彎彎，“媽咪，我答應你。”

葉璇兒點頭。

只要他笑，他便與那人沒有那麼相像。

“走吧，媽咪帶你去看之語阿姨。”葉璇兒站起身，拉起之凡的手。

“好。”之凡乖巧的點頭。

011　不可置信

隨後，葉璇兒帶著之凡來到客來香酒樓。

她送給之語的結婚禮物，其中之一便是這客來香酒樓。而之語這時才明白，為何葉璇兒第一次來到這客來香，便有些奇怪，卻原來這是姐姐自己的酒樓，只是，一直是哥哥在經營而已。如今，客來香易主，卻絲毫無損它美食的魅力，它的菜餚菜式味道，永遠層出不斷，翻新無窮。

看到之語一臉幸福，葉璇兒也甚感欣慰，午飯一過，她便帶著之凡告別了之語，直奔學堂。

“媽咪，你可以不必送我的。”之凡微笑。

“反正媽咪有空，當運動減肥好了。”葉璇兒抓緊他的手，半開玩笑道。

“嗯。”之凡低頭答應，很快卻又抬頭道，“那麼，只此一次。我長大了，不必媽咪如此費心。”

“凡兒真乖。”葉璇兒欣慰他的懂事，心裡卻在為他的早熟而酸楚。他這樣說，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在學堂受欺負的事吧。這孩子，為什麼要忍耐呢？告訴夫子可以，自己解決也可以，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動作，只是受那人的欺負呢？

“那麼下午不要來了，好嗎？”之凡期待道。

葉璇兒點頭。

很快到了學堂，遠遠的，之凡便讓葉璇兒停了腳步，朝她擺擺手，一個人朝學堂走去。

看到之凡進了學堂，葉璇兒輕嘆一口氣，轉身，卻並不朝回家的路，前行幾百米，便是客來香的一個分店，她上樓，要了一個雅間，靜靜的，品茶。

下午，她必是要去接之凡的。理由，可以有成千上百。總之，她是一個守信的人，可前提是，她是一個母親。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欺負。

或許，她可以和夫子溝通一下。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如果可以，她想讓之凡一個人解決問題。可是，看樣子，之凡並不想那麼做。

但，想到之凡被人揪著衣領的樣子，葉璇兒心裡就一陣酸楚。

或許，是想到自己小的時候了吧。

不能給他完整的父母愛，那麼，便要給他自己所有的一切。

從前，很想過被父母疼愛的日子。知道那是奢望後，便退一步期待自己不再受人欺負。可是，自己的媽媽是柔弱的，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保護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