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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心心念唸的曉曉,居然是和她朝夕相處過的陶陶,白梓岑有些細微的哽咽。她在腦子裡細細回想著梁語陶的一顰一笑,竟是覺得心都暖了起來。

原來,她的曉曉長大了,是現在的樣子呢。

她忽然很感謝梁延川,感謝他,即便是她曾經那麼利用過他,他也沒有放棄曉曉。他讓曉曉變成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姑娘,會懂得體貼人,還會甜甜地朝陌生人笑。而不是讓她變成了下一個孤苦伶仃的白梓岑。

她嚥了咽嗓子,沉聲問他:「那那天在法院大廳門口,碰見的那個女人,她為什麼會說,曉曉是被凍死了?」

如果說當年白梓岑對他的報復,他尚且還可以自私地選擇原諒的話。那麼對於曉曉的事,梁延川仍是無比埋怨且憤恨的。

「當年那個女人把曉曉扔進垃圾桶之後,曉曉確實差點凍死了。不過幸好,周延昭在第一時間找到了她,並對她進行了搶救。不過很可惜,因為受凍,加之肺病沒能治癒,曉曉的肺部功能受到了永遠不可恢復的傷害。前些年的時候,因為國內空氣環境差,我一直沒敢帶她回來。現在,她的肺部功能稍稍穩定了,才終於敢將她帶回來。後遺症雖然不太嚴重,但只要偶爾一個小感冒,就會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聽完梁延川的話,白梓岑一顆懸著的心,像是瞬間跌落了谷底,再也浮不起來了。她害了她的女兒,害她有了一個永遠不可能治癒的傷病。

此刻的白梓岑是手足無措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見一見她的女兒。然後,將她攬在懷裡,就像是很多年前,她剛出生時的那樣,窩在她的懷抱裡,躲在襁褓裡,咯咯地朝她笑。

回想著曉曉小時候的模樣,不自覺間,白梓岑已是淚流滿面。她說:「延川,我想見她。」

「可以。」他回答得順理成章,但表情卻未有一點的鬆動。

「求求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她好嗎?求求你。」她急於見到她朝思暮想的曉曉,連帶語氣都是急促的。

梁延川沒有看她,只是冷著臉色,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一本紅褐色的本子,問她:「你身份證件都帶了嗎?」

「帶了。」白梓岑不假思索。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除了見到她的曉曉,其他都是次要的。

「走,出門,我們去領證結婚。」他陳詞冷靜,像是個判決生死的法官。

白梓岑愣在當場,她這才抬起眼瞼,打量了他手中的東西,那赫然是一本戶口簿。

「延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梁延川不回答,只是笑著,然後,不緊不慢地轉過身,托起白梓岑的臉頰,與她四目相對。他純黑的瞳孔裡,夾帶著些危險的成分,連帶語氣都是頗具威脅性的。

「白梓岑,除非你嫁給我。否則,我是不可能再讓曉曉回到你的身邊的。」他笑得極具侵略性,「我可以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

「不用。」她說。

「梁延川,我嫁給你。」

第27章 殘缺的懸念(1)

辦完手續回到梁延川家中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七點了。小孩子不比大人,總是貪睡。因此,白梓岑跟著梁延川回到他家的時候,梁語陶已經睡著了。

梁延川的公寓並不算大,兩室一廳的房子,還附帶了一個小書房。一間是梁延川的臥室,另一間則是梁語陶的。

因為公務繁忙,梁延川通常不能貼身照顧梁語陶。白天,梁語陶在學校學習。放學之後,則由梁延川找來的保姆,服侍她吃飯睡覺。

今天,是梁語陶春遊的日子。客廳的沙發上,堆了一大堆買回來的玩具,都是些小孩子愛玩的東西,洋娃娃、灑水槍什麼的。

白梓岑循著梁延川的腳步,跟著他在玄關換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