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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他忽地冷笑了起來:「呵,也是,這才像是你白梓岑的作風。」

「延川,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她趕忙跟他解釋。

「我不是聾子,剛剛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梁延川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深邃的眸子有失望的情緒湧現,「我只想問你一句,就如你所說的那樣,你跟我在一起都是為了陶陶,那麼有一天等你厭倦陶陶這個女兒,又或是能夠讓陶陶心甘情願地跟你走的時候,是不是就打算立馬回到曾兆的身邊?」

他湊近她,在距離她僅有一尺的地方停下:「白梓岑,你這個回馬槍可真是打得完美無缺呢。」

「延川,你真的誤會了,我剛剛說那句話,只是怕引起你的不愉快。」面對梁延川的怒火,白梓岑似乎永恆地沒有底氣。

「我的不愉快?」他笑著反問,「不用解釋了,白梓岑我早該知道的,像你這樣的烏鴉,永遠都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怎麼我還能對你抱有星星點點的幻想呢?五年前,我是那個任你宰割的梁延川。五年後,你是不是又打算把故事跟我重演一遍?」

梁延川的話,像是化成了無數的尖刀,一根根刺向白梓岑的心臟,毫不留情。她含著嗓子眼,小心翼翼地問他:「在你心裡,原來是這麼看待我的嗎?」

「在經歷過你那些瞞天過海的功力之後,你要我怎麼看待你?」他的語氣中含著零星的嘲諷,連帶呼吸都是飽含質疑的,「白梓岑,我只想問你,你嫁給我是不是就是為了接近陶陶?是不是等到她心甘情願地接受你,你就打算以勝利者的姿態帶走她?」

他眼神暴戾地盯著她,冰冷的語句,一字一頓。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一定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如願。」

白梓岑還想解釋,然而梁延川已經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她也不敢吭聲,只敢靜默地跟著他。他的誤會,她不敢跟他解釋。

因為,她怕她說出她還愛著他的話語時,引來的,會是他無止境的不屑。

白梓岑在任何地方都是懦弱的,更何況,是面對著這麼一個和她有著天壤之別的梁延川。

如果五年前,她還天真地抱有灰姑娘的幻想,幻想著一無所有的她,能夠嫁給一個深愛她的王子。那麼五年後的她,更像是童話故事裡那個海的女兒,即使心頭有愛卻口不能開。一旦開口,她就會化成泡沫。

因為她窮,她苦,她坐過牢,而這些東西,終究是會給梁延川這個光輝璀璨的名字,抹上黑點的。

回程的路上,車廂內的氣氛如同冷凝了似的。梁延川只顧著開車,白梓岑也不敢輕易開口。

這種氣氛終於在回到公寓之後,隨著梁語陶的出現而稍稍緩解,然而,也僅是稍稍而已。

鐘點工已經離開,留下了一桌已經置備好的飯菜。白梓岑將菜一個個加熱完畢,重新端上餐桌。

梁延川坐在主座,梁語陶則是坐在他左手旁的那個位置。梁語陶一直是很聰明的小姑娘,甚至小小年紀就懂得了察言觀色。因此,當她發覺她爸爸的表情不是很高興時,她立刻也垮下了臉蛋。一大一小十足凝重的表情,倒真是沒愧對父女這個充滿著血緣關係的稱呼。

白梓岑不由得笑了笑,而後依次將菜餚端上餐桌。

五歲的小姑娘,使筷子仍是有些吃力,時不時地筷子就要戳到碗外,有好幾次險些扎到了臉上去。梁語陶的筷子每落空一次,白梓岑的呼吸就停頓一次,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筷子距離眼睛很遠,她卻生怕梁語陶把筷子刺進眼睛裡。

母親這個身份,似乎意味著十足的妄想病患者,分分秒秒都離不開女兒的任何動作。更何況,白梓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

「陶陶,白阿姨餵你好不好?」她湊上前,溫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