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普通的只買哪方獲勝或平局的彩票,有不同面額。還有很多特殊的,比如以何種形式獲勝,是擊敗對方所有人員還是取得所有信物,分別可以詳細買,這種有更高賠率,買中了可以賠一點五。
還可以買在多少時間之內獲勝,也賠一點五。
最細的是以何種形式在多少時間之內獲勝,賠二。
賽後憑彩票過來,能合得上預留票根即可兌獎。慣例莊家抽傭半成。
彩票上還印著警示標語:“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慎之慎之。”
專業無比,細緻無比,看得很多開了一輩子賭場的老手瞠目結舌,這是多早前就做好的準備?
春秋城賽場外,薛牧也帶著許不多在看彩票售賣。許不多安靜地看著洶湧購票的人潮,看了很久才道:“不怕仿造?”
“比賽結束即時兌換,仿造也沒那麼容易。除非你們縱橫道高手出馬。”
縱橫道高手當然不會出馬,因為這件事情很明顯是薛牧要拉他們上車的手段,屬於他們也有份的東西。
許不多謹慎地問:“既有賠率,不怕賠得血本無歸?這還是實力相當的隊伍,若是差距很大的,賠率傾斜得嚴重,抽傭根本無法填補。”
“能押中那麼細緻的能有幾人,一百個選擇壓細的人裡起碼九十個輸,怎麼也是賺,還是大賺。”
“那可不見得,實力差距太大,押得再細也多的是人能中。”
薛牧嘆氣道:“其實第一場就是正魔之戰,雖然熱情引爆,卻非我本意。我還打算讓你們去碰什麼名不經傳的小隊伍,到時候就可以讓押重注在你們身上的人明白,押正魔頂級宗門也是會輸的。就算只押勝負,偶爾能中個一兩次,長遠也是輸的。”
頓了頓,很慎重地補了一句:“賭博是一定會輸的。”
許不多若有所思。眼下他也不相信正魔頂級宗門真能輸給小團隊,但魔門的意識第一時間就讓他想到了暗箱操作。他們縱橫道的地下黑拳,類似的操作多了去了,某個強者被無數人看好,最後“被”擊敗,這種套路縱橫道玩得很溜。
讓他操作的話,很難談攏這種黑幕,正魔兩方不會給他面子,但薛牧操作就難說了……
結果薛牧的聲音繼續傳來:“這種博彩之事,雖然本來就是天下皆有,不是我搞出來的名堂,可終究也不是什麼好事,我星月宗不想挑頭做莊。眼下只是做個模板給許宗主參考,日後還是交由縱橫道操作,我星月宗只抽應得的紅利。希望許宗主將來也能有所控制,不要太黑了,適可而止。”
許不多狂喜,瞎子也看得出來這裡面蘊含著多大的利潤,這薛牧只為了維持星月宗洗白的趨勢,居然真把這當莊的好處拱手讓給縱橫道!
繼而又有些憂慮:“我縱橫道挑頭,或許很難操縱比賽結果。”
“為什麼非要操縱比賽結果?”薛牧反問了一句。
其實他還真有操縱結果的把握,但他不想引發假哨黑球的壞風氣,破壞了初生的團體賽。說出來的話變成了一本正經:“實話說,這種比賽,我也操縱不了。正道團隊怎麼可能聽我的故意放水認輸,如果有那一天,估計我一統天下了吧。”
“唔……”
薛牧又道:“許宗主,不要看一場一地得失,從全域性、從長遠來看,無論你是否操縱結果,作為最高的莊家絕對都是有勝無敗之局,真的不需要搞假賽。”
“長遠?全域性?”
“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可以做成天下聯賽的東西麼?將來各州各地都可以有隊伍進行本州比賽,各州最強的幾支隊伍才有資格匯聚春秋城,每年一度。這不僅是武道賽事,還是全民娛樂啊。”
許不多的小眼睛越睜越圓。
他下意識轉頭看著到處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