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你沒說,可是你想了。”
蘇黎臉紅,“就知道猜人想什麼。”
九方漓容側了側臉,輕輕說:“你應該高興才是。”
蘇黎奇怪:“老被你猜中我還要高興?”
“不,”九方漓容又笑,“你應該高興我還猜你。”
蘇黎巧笑倩兮,“是,你是把我放在心上的,永遠都是黎兒一個人。”環手摟住他胳膊。
九方漓容只笑不言,眼神深邃。
雁螭不動聲色的調開頭。這女人好蠢,要是主上都不想猜她了,那便是該她死了。
“雁螭,”九方漓容調回目光,“薛勝他們幾時入墓的?”
雁螭答:“鴟鴞傳來的飛書是辰時,那時他們從山腳啟程。”
九方漓容偏頭想了一會,“那現在約摸是到了問情臺了。”他抬起腿側的羊皮地圖,上面清晰地畫出整座九陰山墓穴的陣圖路線。他目光所至的問情臺,從入口算起,全不到整個墓室的十二分之一。果然連外圍也未破入。
問情臺這個名字足以引起任何女人的關注,蘇黎亦不能免俗,她問九方漓容:“那裡不是墓穴麼?為何有一個這樣詩意的名字在裡面?”
“詩意?”九方漓容搖頭笑嘆,“……也是。”
蘇黎皺眉,“難道不是?那是為何要起‘問情’為臺?”
九方漓容不答反問:“情是何物?”
蘇黎想了想,答:“痴狂。”
九方漓容搖頭:“不,若是痴狂,又何必要問?”
蘇黎不明白,“那是什麼?”
九方漓容秀白指尖輕叩地圖,答道:“情之一字,生死來試。”然後他挑眉向蘇黎笑問:“是不是很詩意?”
情若痴狂也就算了,不過烈火一場燒完作罷。可它偏不是。它是一場華夢。在這個江湖上,若要問情,自然要問二字——生。死。
丁小羽盯了那三個字半晌,悠嘆:“風如歌果然是妙人一個。”
莫萱斂眉:“你也覺這名字起得高雅無方?”
丁小羽笑得莫測:“非也,我是覺得這名字起得殘忍。”
蘭陵緒皺眉:“和解?”
丁小羽微微嘆息,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燕,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蕭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乃,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信未與,鶯幾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莫萱為這首《摸魚兒》驚豔,大嘆撫掌:“妙極妙極,不知何人所作?竟有心安葬一雙殉情之雁,令人歎服。”
丁小羽敷衍道:“是家師所作。”
江餘晚點頭:“果然高人。”
李如雪輕聲復唸了兩遍首句,也笑:“這真是絕了,難怪小羽姐姐的詩也作得好極。”
丁小羽擺擺手:“哪裡哪裡。”都是偷古人來用的……
萬雪盡提議:“我們還是快些找陵寢吧。”
莫雲崎抬手指向“問情臺”三個字的下方:“那裡有一道口子。”
眾人隨之望去,果然有個洞口。可薛勝卻仰頭道:“你們看上方也有洞口。不僅如此,‘情’左右兩端也都有洞口。”眾人一看,果然。這可怎麼辦?
“依我看,”蘭陵緒推測著說:“這裡應該是風如歌最擅長的上下左右陣,進去便是真正的墓道了。”
丁小羽腦中“咚”地一下,“什麼?上下左右墓道?上墓道和……下墓道?”
問情臺(下)
莫萱點點頭:“沒錯,上墓道,下墓道,左墓道,右墓道,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