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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正想拈個咒讓周身暖和一下,卻不料胸口捱了一掌,震得五臟六腑都疼,疼得還沒喊出聲,一股強勁的風猛然襲來。

頓時,我感到自己的手成了虛空。藉著花海里的閃電,我看見右手手腕上維繫我和蘇軒奕的繩子在那裡晃悠悠的,而另一端卻沒有軒奕。

我在勁風裡穩住身形,喊:“軒奕。”回答我的只有回聲。我又不死心地喊香香和生風,卻也是沒有迴音。

我呆在原地沒有再踏出一步,將方才的慌亂整理一下,便鎮定下來。我知曉在這結界裡,花妖最大。她對鬱磊有怨念,我身上有夏月凌給我的封印和血。還有夏月凌給我的僅剩的一瓶女媧法力。

那麼,這花妖最大的目標是我,想必憑她殘魂不敢猖獗到與天神龍族為敵,蘇軒奕他們應該是安全的。

我凝聚靈力,卻是一絲一毫都凝聚不起,像是誰將我的靈力封住了。想來這神荼的結界裡,真的是禁止法術的。好在昔年我殘魂破魄時,曾用過人類失傳已經的冥定與意念力,那不動於任何法術。

於是,我進入冥定狀態,右手呈三界斬狀,將所有的力量灌注於右手,靜靜等待著花妖的攻擊。

這是一種劣勢的對峙,在敵人的家裡跟敵人玩捉迷藏。只有傻子才會去找人。

“哼哼哼。”沉悶的笑聲。那低音像是嗓子破碎之後發出的聲音,那高音卻像是金屬與水泥地摩擦的尖銳,我心臟有痙攣的痛。

聽聲辨位,是在正前方。如果不是幻覺,大約裡我十米。這個距離過遠,我不能貿然出擊。於是在原地維持著方才的姿勢。

“沒想到鬱磊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哼哼。”那聲音繼續說,刺得我頭皮陣陣發麻。

我依然不答話,在高手過招時一口氣尚會暴露自己況是答話呢。

“怎了?能得到鬱磊的冥神血的女人,膽量竟這麼小?”那聲音繼續說,飄忽忽的遠了。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她畢竟殘魂破魄,對鬱磊也是十分忌憚,今日見我,雖是恨之入骨也不敢貿然行動。看來我要裝B到底,等待著蘇軒奕的救援。

又是一陣奇怪的聲音,如同綢緞快速撕裂。又像是洪水灌進無底深淵。

我試著拈明目咒,卻沒有絲毫的法力。那聲音卻越來越近。這聲音如此熟悉?

就在那聲音近在咫尺時猛然響起洪水漩渦。媽的,這女人居然來這套。

此番是一點靈力也沒有。一種正反的撕扯力已然逼近。

就在我哀嚎我完蛋的時候身體陡然閃出一道銀光,墨黑頓時被劃破,周圍一片清明。來不及適應著突如其來的明亮,我頹然閉上眼。

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只見冥神三叉戟穩穩地立在我面前發著耀眼的銀光。面前還是那片花海。蘇軒奕、生風和香香已不知去向。

不遠處一個帶著碧青斗的女子佇立在花海里。那身材玲瓏凹凸皆是完美,碎花的衣袂輕輕飄飛。黑漆漆的長髮垂在腦後。

“罌粟將軒澈太子他們怎麼樣了?”我問道。

她略抬頭,斗篷的帽簷很低依然看不到她的臉。她發狠地說:“本尊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這個跳樑小醜。”

我輕輕走到三叉戟面前,看著這光華四射的法器豫著該不該伸出手去握。相傳冥神鬱磊的法器三叉戟設有結界封印,除了冥神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近身。倘若此番我若握不住三叉戟,那頹勢便瞬間顯現。

粟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哈哈一笑,依然用她那破碎的嗓音說:“鬱磊用法器給你下咒,不讓別的男人碰你。可惜,這法器畢竟是他的。”

我著她,一言不發。人生就是一次次賭博,只是賭注大小而已。我有冥神血的庇護,拿到三叉戟或者不是問題,只是發揮應用,恐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