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賴在此處,無須使用這招。”
“屬下不敢。”眾人撲拉跪到地上。
“哼,你們有什麼不敢的?現在就開始弄權了。”我一拂袖便要離席。
“小姐,我們是怕你聽了這些訊息,再次承受不住啊。”粉裳哭訴道。我身子一震,看著淚流滿面的幾個女孩,覺得自己真地很不是人,28歲的年齡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讓這些十七八歲的孩子為我操心。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以後,都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起來,吃飯吧。”我的鼻子也酸酸的。
眾人起身坐定,橙子站著拱手施禮道:“小姐,請允許屬下先報告訊息。”
我點頭,橙子深呼吸一口,說:“一刻鐘前從晴國傳來的訊息,皇都明城守軍投降以應夏月的軍隊。雲斐帝自殺,自殺前勒死了新娶的八個妃子。夏月隨母親,晴國長公主姓雲,更名為雲離,號明啟。明日祭祖之後,便是登基大典。”
“他也算是個人物。”我輕聲地說,想起他溫婉的眼神。誰都不知這個霸氣十足的君主便是那儒雅地白衣秀士,那個溫文爾雅的四護法離。
“是的。小姐,還有一刻鐘前,商羽國也傳來訊息,軒奕帝帶領著皇庭七色死士中的紅衣死士回到國內,明日將為大祭司周天舉行沉湖葬禮。”橙子說,許久才抬頭看著眾人,見大家都看著她。她慌忙低頭道:“屬下先告退。”說著,就要往外走。
“且慢。橙子,你的訊息沒有哪個可以嚇到我啊。”我擲地有聲,橙子身子一頓。
“說。”我短促的一個字。
橙子轉過頭,把頭重重埋下,聲音很低,“回稟主上,天佑帝御駕親征,十萬大軍遭遇亡靈軍團偷襲,只餘三萬,天佑帝亦重傷,林家趁機勤王,天佑帝不得不答應林家要求。且,一刻鐘前收到的訊息是:天佑帝昏迷不醒,幾次停止呼吸。”
她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響雷敲在我耳畔,我頭腦頓時空白,無意識地站起身,踉蹌幾步,抓住紅道:“幫我救他,我放你回你太子身邊。幫我…”先前的胸悶與鬱結更加兇猛,像有人不斷往我胸口加石塊,最終壓得我喘息不過,噴出一口鮮血。
眾人驚呼,我聽不清楚,只挺身站著,喊:“集結所有力量,救他……,快點,快點。”我大喊著。
“好,好。小姐,你先穩住神形,不可著急過度,我們馬上準備,連夜出發。”紅與粉裳不斷安慰我。
蓮谷此時已經一片忙碌。燈火輝煌,如同白晝,各種神獸的嘶鳴聲,被驚起的無數飛鳥撲騰聲,忙碌地指揮聲,亂作一團。
“夏月凌,你一定要撐著,你一定要給老孃撐著。”我緊緊咬著牙關,淚不停傾瀉。心裡卻又怪自己:明明已決定要還他一個清明的天商,為什麼要那麼小氣去計較?
萬分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與任性。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孤寂的,現在又在那麼孤寂的位置上,當然要步步為營,自己為什麼還要埋怨他、丟開他?
“主上,請先冷靜。我們面對地敵人乃亡靈軍團,還需你指揮。”兌在我面前拱手喊道,聲音平靜無比。
我點點頭,坐在地上調息片刻,默唸了寧心咒。
稍微平息,抬頭看見兌,恍然想起離,如果離在此,必定是將一切都安排周詳,然後淡然地叫我不要擔心。
正在胡思亂想,兌突然雙膝跪下,歉疚地說:“主上,切忌,此番志在救人,切不可戀戰。對方五色使者乃女媧石,是上古神器。如今對付上古神器,我們暫時沒有辦法。”
“我知曉。”我輕聲吐出這千斤重的語句。
“主上,啟程。”坤騎著地獄犬向我伸手,我一躍,心裡默唸:夏月凌,你一定要等著我。
………【第三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