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便擺手叫道:“吳勝,交給你了。”
“是,主上。”吳勝略一欠身,留下了九騎在夏月凌身邊,帶著另外九騎便離開了。
菜頭與黃桑眾人仗著七色傘的淨化作用,在山頂與夏月?和他的騎兵作戰。鐵雄縱身加入了戰鬥。
“紅蕖,那林家軍是春城林家麼?不是說他們沒有培養軍隊嗎?”我警覺起來,先前聽說夏月凌在王府成親是與林家小姐,剛看到他受傷,我還以為是苦肉計,可這會兒林家軍都來了,難道之前傳言非虛?
“小姐,菜頭是林家世子,當然可以調動林家軍隊。再說了,一個世家沒有自己的精銳,哪裡可能不被滅啊。”紅蕖過來扶住我。
哼,他孃的。無論是蘇軒奕還是夏月凌,要統一天商恐怕都要先做的就是除去世家。中央如此不集權。真是不明智,養虎為患啊。
我正想著,卻聽得眾人驚呼,卻是夏月凌跌下馬來。
我奔過去,這樣的男人也露得出頹勢?他的情況真是觸目驚心。難怪一向白衣勝雪的男人今日要穿紫袍。那胸口滲出的血水已將紫袍浸透。臉色灰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我顫抖著撕開他胸口的衣服,兩三厘米長的傷口,卻非常深,此刻還不斷滲出血來。我問吳勝要止血藥,吳勝卻是搖搖頭,說道:“那是法術造成的,止血藥也沒有用。”
止血藥沒用?那不流血而死。我慌亂地去撕衣裙,藍蓮流風是神衣,有強大的靈力。撕了好一會兒,才撕下了一小塊裙邊,敷到傷口上,卻變成了一片碧綠的荷葉。夏月凌的傷口像久困沙漠的旅人貪婪地吸收著荷葉的水分,瞬間,那荷葉便失了水分化作粉末,那傷口居然沒有流血了。
“夏月凌,夏月凌。”我喊道,他微微睜開眼,卻還是在笑。
“不要笑了。你這傢伙。”想必夏月凌一早就很嚴重了,他一直對我笑,讓我意亂情迷不敢看他,便不會看見他的傷口。
“我不笑。但,別撕那裙了,我受不了那麼重的仙氣。”他氣若游絲,陡然頭一偏,我懷中的軀體一重。我心一驚,趕忙去探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
“誰能把你傷的這樣重。你傷得這樣重還來做什麼。”我手忙腳亂,一手抱著他,一手用力地抓住紅蕖大聲喊:“紅蕖,紅蕖,你是天上的仙子,你救救他啊。”
“小姐,我只是太子門前水池裡的一朵芙蕖,我沒有法力可以救他啊。”
“不管,不管。你們一定要救他。”我難過得無法自持,我不要再一次經受這樣的疼痛,不要再一次讓人去為我冒險。不要再失去。
“夏月凌,你一定是騙我的。你小子那麼厲害。怎麼會受傷。你一定又惡作劇了。”我哭著,淚如雨下。
“小姐,主上他的確受傷了,他明知你的魂魄被下封印是陰謀,卻還是用心頭血煉冥界聖藥給小姐服用。”吳勝也聞聲趕回來,有點憤憤地告訴我這樣的事實。
我怔在原地無法動彈,心頭血煉製丹藥,煉丹之人必須九九八十一天無法挪動,藉助神奇之力才可復原。否則魂飛魄散。夏月凌才第二天便趕來救我,之前還幫了鐵雄開啟封印。又力撐了這麼久。
紫菱鏡斷然不能救治他,鎖魂戒也不能。冥界,他能煉製冥界的丹藥。
“吳勝,他是不是冥界的?”我顧不得禮儀,衝上去抓住吳勝。
“我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王爺會煉冥界的藥丹,那是雲家三小姐說的方法。”吳勝面上對我頗多不滿,滿懷敵意。
“雲三小姐?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條件?”我直覺有陰謀,自己心裡祈禱著不要是爛俗的劇情。卻還是聽見吳勝略帶諷刺和憤恨的聲音:“雲三小姐讓十八王爺娶她,便告訴他,救你的方法。要不,你以為在這葫蘆谷,雲家只會有八萬人馬?箜晴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