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辰宮手中幻化一把月牙杖,輕輕一抖,血紅的潮水突破紫光的包
圍。
紫隕輕輕一揚手,手中出現一個銅鏡大的藍色腰牌,那腰牌之上是一朵藍色的蓮花。
“咦,是藍蓮花神的腰牌。”蘇軒奕驚喜地說。
我不明所以地看看他,他解釋說那腰牌有藍雪瑩的法力,甚至可以召喚其餘的蓮花花神。
夏月凌微微一笑,收了祭典之弓,摟緊我說:“蓮兒,我們到那邊坐坐。現在,可不是咱們忙活的時候。
說著便摟著我在蓮池西北邊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坐下來,他撐了結界罩住我,又呵斥我必須坐在他腿上,不能坐在石板上。在我不滿抗議之時,他搬出了浚河。我便乖乖坐在他腿上。
看著眼前的大戰,倒讓我感覺像是昔年和夏康峻去看電影。我非要去電影院,那傢伙將包了豪華場,害得我看電影的心都沒有了。那時,他也堅持讓我坐在他腿。
“想什麼?專心點。”夏月凌將頭放在我肩膀,輕聲說。
我輕笑不語,注視著眼前的大戰。只見紫隕將雪瑩的腰牌輕輕一拋,那腰牌在密林湖水中蕩起圈圈漣漪,霎時,狂風四起,那密林湖裡原本被汙濁之氣汙染的水逐漸變得澄澈明淨,那湖水上空蒸騰起黑黑的戾氣,荷塘裡的蓮葉頓時舒展開皺著的葉子邊緣。
“沒想到魔界之王紫隕,神界戰神,天神太子,這三界六道風頭正勁的三人,卻要依靠藍蓮花神的淨化之力才敢對付本尊。這三界也算是江河日下了。”月辰宮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月牙杖,十指妖嬈,綻放出無數血紅色的玫瑰,每一朵都想要滴出血來。
“嗜血妖花。你是神詆,你竟養嗜血妖花?”蘇軒奕甚是激動,帝
王怒劍直指月辰宮。
月辰宮瞟了蘇軒奕一眼,十指如抽絲般釋放出更多的血色玫瑰。
蘇軒奕變了臉色。
我不明所以,只覺我身後,夏月凌的身子也是微僵。我輕聲問:“很厲害,是嗎?”
“那種花,是吞噬所有陽性的植物。比罌粟更恐怖。”夏月凌輕聲說。
萬物伊始,陰陽調和,乃是萬物執行之根本,眼前的男子,面容妖冶,卻要倒行逆施,妄圖將三界都變成至陰之所。
“還真他孃的棘手,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到底如何能將他打回原形?”我很是著急,覺得命運一天不滅,受害的人還會越來越多,身邊還有更多人倒下。
“將之戾氣除去,便可。”夏月凌簡單地描述。
“你們三人的能力做不到?我記得冥神的威嚴是會讓所有戾氣都退避三舍的啊。”我說,總覺得夏月凌瞞著我什麼。
果然這廝笑容燦爛地說了句:“秘密。”
我轉頭不理他,繼續看紫隕。這紫隕也著實奇怪,也不對戰,只是用紫清劍出柔柔的光將對方困於紫清劍的劍光之內,看他那樣哪裡像是與敵對壘,分明是逗只貓逗只狗。再看蘇軒奕,也是一臉瞭然,淡淡地笑著,與生風一道靠在一棵樹,看著半空中的月辰宮。
突然一聲嬌喝:“何方賊人,膽敢汙我蓮池聖地。”
隨即一朵紅色的蓮花幽幽而下,那紅色蓮花之上的女子,紅衣蹁躚,烏未束,如瀑般垂落在身後,她安閒地擺弄著手中的豎琴,一串串音符從心間滑過,心頓時被淨化了。
“姐姐就是姐姐,總是度比我快。”黃色的蓮花也悠閒地出現在空中,黃衣女子擺著兩隻腳,天真爛漫的少女笑容閒淡。
接著,綠衣花神、橙衣花神、紫衣花神、青衣花神相繼來到,幾
人嘰嘰喳喳地敘述著離情別緒,竟華華麗地將眾人無視了。
她們寒暄好一陣,才在月辰宮的斷喝中,停止談論。這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