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我:“給。”
正好是芒果臺,我就沒換臺。我問在病床旁端坐的趙承越:“趙先生,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孩子?”
“你別看我和流光、小辰、蒙煙走在一起,其實我也是孤兒院長大的。現在我勉強算得功成名就,自然要飲水思源。”
“原來是這樣。”我低喃。
我不否認林辰的能力,可我更欽佩趙承越這樣的成功人士。
“小辰很少有真心喜歡的人。”趙承越忽然另起話頭。
“是嘛。”我有些尷尬,我相信趙承越不會做林辰的說客,可我莫名抗拒趙承越接下來的話。
趙承越看向我,眼神誠摯而堅定:“我高中認識小辰,經歷大學,創業,如今十多年了。他幼時喪母,林伯伯那時也忙,所以不能給他完整的父愛。小辰骨子裡,是孤僻寡情的。高中要不是我和他因國際象棋結緣,可能我們也不會成為朋友。
小辰是真的喜歡蒙煙,所以在蒙煙不知道、未央看不見的地方,他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我和流光,一直不信他走出來。因為這麼些年,他並不少逢場作戲,卻決口不提愛情不提婚姻,更不會有人住進他家。
更讓我相信,他對你動情的是,那日在蒙煙家的燒烤。如果小辰心裡沒有你,一旦牽扯到蒙煙,沒有是非可以講,你一定是被苛責的。結果,他對你比對誰都溫柔。後來你發酒瘋,小辰這樣顧及臉面的,也陪著你鬧。他很寵你。這種事,我本來也不想說。”
我聽得呆愣,難以快速笑話他大段大段的話。我只憑著本能問:“那你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
趙承越歉然一笑:“說實話,小辰提起你讓我配合你的工作時,我是反感的。加上你在聚會時求蒙煙,我就覺得,你在利用小辰。可你現在負傷也要去孤兒院,讓我覺得,你對待工作是認真。其實我很清楚,你們的工作大半完成了。孤兒院是我要求,才去的。”
“我沒那麼認真……”我喃喃。
“是我陷入誤區,如果你真要利用小辰,以小辰的財力,你又何必工作何必由人呼來喝去?驚喜,我願意相信你是真心對待的小辰的,就像他對待你一樣。”
我目光渙散,痴想他的話。我想起很多林辰奮不顧身為我的畫面,我想動容,可我被蛇咬的地方,忽然刺痛起來。
趙承越道:“我和小辰關係再好,男歡女愛的事我管不到。我只希望,你不要覺得小辰這樣的人是沒有真心的。我只希望,在你們好的時候,你可以多關心一下小辰。”
我腦袋嗡嗡作響,喉嚨堵著棉花,彷彿不再屬於自己。
撞上趙承越誠懇的眼神,我忽然覺得我該說什麼,脫口而出的是一個“好”字。
趙承越露出和煦的笑容,讓我覺得暖陽當頭。
交代完,趙承越像是了了一樁心事,輕鬆許多。他接到個電話,跟我道歉之後就出去接聽。
而我呢,眼睛看不到電視螢幕裡斑斕的內容,耳朵聽不到繁雜的聲音,僅僅是在回想趙承越的話。林辰,幼年喪母,缺乏父愛,缺失母愛,寡情孤僻。
如果趙承越這些都是真的,那如今的林辰,到底是喜是悲?
面具戴久了,自己都會麻木的。
此時此刻,我想抱抱林辰。無關情愛,只是簡單的,左胸口擦著左胸口的擁抱。
輸完液,我的左手虎口處,除了有點腫脹,沒有疼痛感。
趙承越那一通電話,遲遲未好。我走出小診所尋找,他遠遠和我目光交匯,才轉過頭去交代句後掛了電話。
趙承越走近我:“不好意思,讓你等我。驚喜,你就站在這裡等,我去取車。”
我多嘴一問:“趙先生,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