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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致上誠摯的哀悼。

“是我在容忍她,笨手笨腳的笨女人。”他有屋毀梁傾的準備。

夜夙露齒一笑地剪掉縫線,“我看你倒是怡然自得,樂在其中。”

“用不著拐彎抹角,我一向沒喜歡過你,一個不請自來的牆角老鼠。”專鑽縫隙的夜行盜匪。

“可是你現在脾氣好多了,沒有咆哮地叫人把我扔出去。”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我只想扭斷你可笑的頸骨當掛飾,如果你再給我越過那十萬伏特的電牆。”對夜夙而言,那座牆簡直是形同虛設。

他花費數百萬美金架設的電流牆像是擺著好看,擋得了三流殺手卻電不死一個多事的外科醫生,總是三不五時攀牆來串門子。

當初,刻意把別墅蓋在人煙罕至的郊外,將四周土地全納在名下,用意就是閒人莫近,偏有人卯下勁要挑戰安全設施,矢志當個“飛賊”。

一次兩次搞得保安人員疲於奔命,次數一多,他們也就不勝其煩地由著他去,省得有人起而仿效。

他手上不過是十公分長見骨的小傷口,他就愛來拆拆縫縫的現手藝,真是閒得狗拿耗子氣死貓,借道來看戲,也不怕死於非命。

“上官,你的保全需要加強,連個外行人都可通行無阻,你的命還真是不值錢。”就算是一百萬伏特的電壓也攔不住他,智商高的人就是神佛難擋。

一道牆算什麼。

“我會要求他們配槍,一有風吹草動就扣扳機,死活無論。”必要時的殘忍是正當自衛。

倏然一驚的夜夙猛搓挺鼻,“別這麼無情嘛!我是為你的傷而來,當真要我死無全屍呀!”他不想喝水時有個處處漏水的身體,為人著想不該落個裡外都是豬八戒吧!好歹留個一盎斯的舊情分,血濃於水,表表相親。

“少來浮誇,我還沒吃了她。”眼含譏誚的上官鋒道。

“難得呀!牙軟了咬不下口,打算吃素好養生……好、好,別瞪人,我噤口。”開不得玩笑的傢伙。

“還不滾。”他沒忘記寶寶稱讚過夙的外表。

“又來了,動不動就要我滾,外頭有多少人要你的命,難保下回換你來求我。”風水輪流轉,總有他低頭的一日。

“嗯哼!”誰取得了惡魔之命?他不放在眼底。

大餅人人貪食,有本事來叩門,地獄之斧高掛當頭,鋒利不見血,寒惻陰殘奪魂快。

在血腥的環境中成長,心軟的人成不了大事,活在子彈口的日子游刃有餘,以強悍之勢御人乃是狂霸本色,他不在乎外在兇險,但憑一時痛快。

要他的命沒那麼容易,先向撒旦報備。

“老闆,你是不是得罪很多人?”沙悅寶晃呀晃的晃到他面前。

“包括你?”她學會了他的冷哼。

“我還在領號碼牌,數字太長記不住。”遙遙長龍皆是尋仇者,她拿著菜刀候著,大概西元二一○○年,才輪得到她。

“寶寶,你要學著敬畏我。”上官鋒冷笑一聲,動作如電地摟她入懷。

“盡使小人手段,你的手早晚廢掉。”她會是帶頭放鞭炮的人。

手受傷的人行動還那麼敏捷,他根本沒有痛感神經嘛!難怪不怕死。

“好香,你今天用什麼泡澡,薰衣草還是迷迭香?”很淡,不難聞。

“是佛手柑加薰衣草,市面賣的品質好差,不如我自己動手做來得有味舒坦。”她突然想起茉莉花精也快用完了。

“明天我叫人去採買一車,你把單子開出來,省得埋怨花材不齊全……”

嗯?有笑聲。

夜夙連忙閉上嘴,那一眼橫掃可是帶著千軍萬馬,他嫌命長才敢放肆。

不過,有意思!值得冒險翻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