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深回來,喬家也不至於變成現在的樣子,就算不能力挽狂瀾,最少也是會保全了東山再起的資本的吧?
喬鎮遠卻輕微的搖了搖頭,醫生不讓他活動腦袋,他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這麼做了,喬鎮遠頓時感到一陣眩暈,呼吸也不穩起來。
蘇染嚇得趕緊站起身,她剛要去喊醫生,喬鎮遠才緩慢的開口:“染染,沒事,你坐下。”
“你和我的這層血緣,給雲深不小的打擊,我知道他是最重感情的孩子,這會兒還是給他時間,自己接受一下這個事實吧。”
誰說喬鎮遠鐵石心腸了?他對喬雲深分明十分寵愛,蘇染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母親會那麼死心塌地的愛著這個男人,她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這樣被這個男子寵愛的。
沉默良久,蘇染嘆了口氣,她說:“我應該怎麼做?”
終究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喬家敗落,從此在榕城銷聲匿跡,就算她不肯承認,但是,此刻她對喬鎮遠的心疼卻是真真實實的。
喬鎮遠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現在聽蘇染這麼講,渾濁的眼睛裡立刻浮現出異常灼亮的光輝,他忍不住抬起手,想要娶抓蘇染的胳膊,右手卻已經不聽話,根本抬不起來了。
雖然這次腦出血不嚴重,但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醒了以後,醫生就告訴他,他的右半邊身邊不能自由活動了。
“染染,不管怎麼樣,你是我的孩子,喬家現在已經沒有人了,我會全權的交給你,剩下的事情,全由你負責。”
這麼大的擔子,一下子就要壓在蘇染的身上,她想要擺手,醫生卻進來告訴她:“好了,喬老爺需要休息,蘇小姐,請你出去吧。”
沒有再給她任何說話的餘地,蘇染就從病房中被醫生趕了出來。
☆、繼承者
她才剛剛將無菌服脫下來,那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是喬鎮遠的律師的,大意是喬家現在的法人代表換成了蘇染,讓她儘快把證件都提供過去。
蘇染結束通話了電話,無力的靠在了醫院的牆上,她大學時學的是法律,過了這麼久,連本專業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叫她怎麼撐起這麼大的一個喬家孵?
無形的壓力壓在她的肩膀之上,蘇染緩慢的蹲了下來,她不是雲深,沒有他那麼大的魄力,更加沒有他那樣的聰明才智。
莊清走到她身邊,慢慢的在她跟前蹲下來,雖然蘇染沒說,但是她也能猜到一些什麼,莊清愛憐的摸著蘇染的頭髮,拍著她的頭頂:“染染,別怪莊姨多嘴,喬家現在風雨飄搖,老爺又是這個樣子,雖然他是曾經對不起你和你的母親,但是,你畢竟是喬家的血脈,你和他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喬家的事情,你推脫不了,知道嗎?”
莊清口口聲聲都向著喬家,蘇染虛弱的抬起頭,臉色蒼白如紙,命運加諸在她身上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就算要她承受,也需要時間讓她接受,不是嗎蹇?
“莊姨,我知道該怎麼做,您就別再逼我了好嗎?”
莊清無疑是一個好僕人,每一字每一句都向著喬家。
跟醫生確定了喬鎮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之後,蘇染離開了這裡。
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地方休息,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覺得很累,就算天塌下來,也要讓她有足夠的力氣支撐下去,不是嗎?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回到了子牧的家裡面,一寒那裡的東西已經全都搬到了這裡,蘇染徑自開了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還是她離開時候的樣子,地板上一片凌亂,昭示著她和容銘遠曾經在這裡起了的一場爭執,蘇染捂住了頭,蹲了下來,腦子裡一片紛亂,好像快要將她的腦子擠破一樣。
喬家,容銘遠。。。
交疊的字眼不斷的在她腦海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