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半洩憤般的將瓶子摔到牆上,屋內頓時一片狼藉。
“哼。”
陰冷輕蔑的冷哼聲嚇得杜亦安一個激靈,不禁後退了兩步,看到從書房裡走出一個全身籠罩在暗紅色斗篷裡的男人。
男人站在杜亦安對面,很是不悅,“一點小事也沉不住氣,能成什麼大器?我羅昆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廢物!”
杜亦安急忙單膝下跪,頭垂得低低的,“義父息怒,我知道錯了。”
羅昆慢慢的在沙發上坐下,冷笑一聲,“你喜歡上那個女娃了?我只讓你監視他們,可沒讓你跟他們混在一起。”
杜亦安此時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立即否認道:“義父,之前我跟您提過毛天琪對修煉很有心得,我接近她是想取得她的信任看看她有什麼秘訣。”
“最好是這樣,你要記住,她是茅山派的,和我們不是一路人。玩玩可以,若壞了我的大事,哼,你知道後果。”羅昆轉了轉手上的墨玉扳指,沉聲道,“這段時間你的表現很不好,四大護法被殺的時候你當真沒辦法?亦安,雖然我們血獄門不排斥同門相殘,但有修煉天賦的人本就少,你眼看著他們斷了我血獄門的臂膀,莫非你心裡也生了什麼心思?”
杜亦安打了個冷顫,頭垂得更低,“義父,我的命是義父救的,一身本事也是義父所教,斷不會做出忘恩負義之事!四大護法心氣極高,不肯聽我的勸告,非要去找他們麻煩想在義父面前立功,我是怕鬧得太大暴露更多秘密才沒插手。義父,我們大事將成,您不是說要穩住毛家祖孫?現在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只要義父練成不死神功,剷除他們只是早晚的事。”
羅昆陰冷的視線盯著杜亦安看了許久,“你想的不錯,不過他們能除掉四大護法,也能破壞我的計劃,所以我改變主意了。在殭屍王還未養成之前,先將他們廢了,至少要廢掉功力最高的毛正峰。你不是對那個女娃的什麼秘訣感興趣?有興趣就搶回來,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到時引出毛正峰,我自會出手。”
杜亦安咬著牙,艱難的吐出了一個“是”字!
羅昆眼睛眯了眯,起身消失在窗邊。杜亦安跪在原地,等羅昆走遠才全身發軟的癱在地上,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溼了。想到羅昆交代的事,杜亦安抬手蓋在眼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一切都完了,從此他不僅沒了追求毛天琪的機會,連和她做朋友的機會也沒了。
羅昆不相信他,讓他傷害毛天琪來證實自己的忠誠,他卻沒辦法反抗。這時候他無比羨慕毛天琪的好天賦,如果他也有那麼好的天賦,是不是早就可以擺脫羅昆的控制了?可他沒有,所以他只能像一個工具一樣,替羅昆做事。
杜亦安像失了魂一般一直躺在地上,腦子裡浮現他和毛天琪從相識到如今的一幕幕畫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想到了那些玉石和毛料,毛天琪的秘密會不會跟玉石有關?他不知道羅昆下次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但他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如果毛天琪能幫助他快速提升實力,也許他就能遠遠的逃開,擺脫羅昆,再也不受羅昆的擺佈。
想到這,杜亦安翻身而起,身上的溼衣服瞬間蒸乾。羅昆剛走,不可能立刻又回來,今晚就是最佳時機。杜亦安戴上面具披上斗篷,從窗戶跳到了夜色裡,迅速奔向毛家。
封承影回來之後坐鎮療養院,蕭笙就跟著毛天琪回家教她蕭家的絕學,到了深夜,毛天琪用吸收玉石的靈氣來代替睡覺,蕭笙則點著養魂香為她護法。
養魂香突然熄滅,蕭笙猛地睜開眼看向充滿陰煞之氣的角落,“面具男?”
“我找毛天琪有事。”杜亦安發出雌雄莫辯的聲音,抬步就往臥室走去。
蕭笙立即飄過去攔住他,“想對付天琪,先過我這關。”蕭笙二話不說就發起了攻擊,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