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飲下半盞茶,又問她要不要喝茶,躲在被中的詠舒惱哼道:“不喝!不要與我說話,壞人!我不想理你。”
朗笑一聲,弘晝放下茶盞,行至帳邊,拉開她的被角,讓她透透氣,“別這樣蒙著自己,呼吸不暢,會難受的。”
詠舒嗔他一眼,香腮微鼓,“那也比面對你好受。”
“我怎麼了?”弘晝桃花眸微彎,強忍著笑意勸慰道:“我又不笑話你,你怕什麼?此乃人之常情,應當正視,不該閃躲逃避。”
平日裡在帳中,任他如何胡鬧,她都不會說什麼,但今兒個不同,那可是在帳外啊!
“那也不至於非得照著鏡子吧?多難為情啊!”
弘晝也不犟嘴,順著她的話音道:“那好,聽你的,下回不在鏡前,換到窗前,可好?”
“不好!”被曲解的詠舒糾正道:“窗前也不行,只能在帳中。”
弘晝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現下就在帳中,不如再來一次?”
察覺到失言,詠舒立馬改口,“我說的是以後,可不是說今晚。”
“這會子才改口?晚了!我理解的就是今晚。”弘晝抓住她這句話不放,定要讓她兌現,詠舒逃無可逃,竟又被他就地正法……
到後來,她乏得連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闔眼睡著了。
身側的弘晝抬指輕撥著她那捲翹的密睫,看著她睡夢中不滿努唇的模樣,神清氣朗,心滿意足。
一夜好夢,次日一早,弘晝拿著無字簽上朝去了。
回府之際,他在琢磨著,到底要不要去見見那位無為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