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句,把弘晝給聽懵了,“我想問什麼?”
他不承認,詠舒便主動幫他說,“我與弘昑相識一事。”
這事兒弘晝記得,“方才他已經說過,兩年前,弘晈帶他出去遊玩,恰巧遇見了你。”
弘晝的神情很平靜,彷彿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之事,詠舒越發詫異,“你不介意?”
弘晝無謂攤手,“這不是一早就知道的事嗎?我說過,我已經妥協,不會再介意。”
“可方才你見到了他,你該不會又以為是我想私會他吧?”畢竟今日又是巧合,詠舒擔心他又會腦補一萬字。
“是我提出親自送弘昑回府,此事與你無關,我自然不會懷疑你,”迎上她那疑惑的目光,弘晝忽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無理取鬧之人?”
不怪她多想,只怪他給她留下了太多的陰影,“你無理取鬧的次數還少嗎?”
“那都是以前,人誰無過?如今我已改過自新,絕不會再胡思亂想,見就見唄!反正是堂兄弟,躲不過的。只要你心裡沒他,我便無所畏懼。”
他說得很是輕巧,似乎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詠舒不由慨嘆,“當日你若像現在這般理智,也不至於鬧出那麼大的矛盾。”
乾咳一聲,弘晝窘笑道:“那還不是因為年少輕狂,聽風就是雨,被妒火那麼一燒,就失去了理智,胡亂猜測。”
提及舊事,弘晝悔恨不已,但細思之下,他又覺得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契機,
“不過我相信,每一次矛盾,都會讓你我更瞭解彼此。我的脾氣是暴躁了些,有時說話可能會忽略別人的感受,但我願意為你磨去那些稜角,改掉那些缺點。”
說這話時,他望向詠舒,眼神一派誠懇,詠舒這才確認,他是真的有所改變,不再似從前那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
弘晝並未追究此事,詠舒不必再擔憂,但兄長和瑩珠之事,她還是放心不下,打算抽空去見一見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