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懸崖勒馬之際,心火早已燎原,煎熬的到底還是他自己。
偏她今日不方便,無奈的弘晝只得將其鬆開,下帳洗了把臉,又倒了兩杯茶喝下,試圖壓下那團不斷升騰的火焰。
見此狀,詠舒掩唇輕笑,“事先我可是提醒過,讓你悠著點兒,你偏不聽,這會子曉得難受了吧?”
見不得她幸災樂禍,弘晝桃花眸微眯,肅聲警示,“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便可解了這煎熬。”
她若敢說不信,估摸著他會立馬來證明,詠舒才不給他這個機會,點頭如搗蒜,
“我信,不過五爺一向憐香惜玉,應該不會亂來吧?這樣很傷身的。”
他自是不會亂來,無非就是嚇唬她而已,“圓房可是大事,不該這般將就。待你月事結束之後再說,我自當給你一個美好而難忘的夜晚。”
聽他這意思,似乎真的打算與她圓房了!
詠舒忽然有些不確定,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最初她討好弘晝,只是為了修建花田,不再被妾室欺負,可她嘗試過提了幾回請求,皆被他無情拒絕。今晚她也曾用夢境暗示,但他並未表態。
若是提得太過頻繁,只怕會惹他反感,但若不提,那她的心願又該如何實現?
再過半個月,她就可以在空間裡領第三顆花苗了,到時花苗又該種在哪裡呢?
心事重重的她半晌不說話,弘晝問她在想些什麼,詠舒勉笑打岔,“我在想,這都後半夜,該歇了,五爺是打算歇這兒,還是去其他侍妾那兒?”
原本這種情況下,他是該去旁處的,但今晚她這身裙子成功吸引了他的目光,以致於弘晝沒了其他想法,只想繼續留在此地。
當然了,這些話不能明言,弘晝義正言辭地道:
“大半夜的,我從你這兒離開,再去別的女人那兒,你顏面何存?明兒個她們又該議論紛紛了。”
詠舒心道:上回你走的時候可沒考慮過我的顏面!
但她只敢腹誹,不敢明言,面上堆笑,感激道:“多謝五爺為我考量,我倒是無所謂的,只擔心你不好受。要不一個睡帳,一個睡榻吧?離得遠一些,你也不至於太難捱。”
她是考慮到弘晝年輕氣盛,容易心猿意馬,才好意提出這個法子,然而弘晝定要證明他是個有定力的,堅持要同她在帳中共枕。
既然他不介意,那就一起睡唄!詠舒困頓不已,她翻身朝裡,躺下沒多會子便進入了夢鄉,即使身邊有個陌生男人,她也沒太當回事。
可憐弘晝在她身側,看著她那姣好的身姿,聞著她那似有若無的香氣,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只能去榻上,這才勉強定住了心神。
這後半夜,詠舒睡得還算踏實,雲柔卻是睡不著,只因今晚紅翡居然沒將五爺給請來!這樣的情形著實出乎雲柔的預料。
她一直以為孩子是她手中最大的牌,以為弘晝十分重視她和孩子,哪料他寧願留在寧昭院,都不願來陪她,著實傷了她的心!
紅翡勸她勿憂,“今晚五爺出去應酬,許是喝高了,醉得厲害,所以才忽略了奴婢的話,待明日五爺醒來,他便會來看望您的。”
雲柔卻覺得這是藉口,“喝高了為何不來我這兒,偏要去寧昭院?”
明擺著的事兒,主子還要明知故問,紅翡困得厲害,還得繼續說好話哄勸,“這男人嘛!血氣方剛,會有念想再正常不過,五爺可能顧及您身子不便,所以才去了福晉那兒。”
若是別的侍妾也就罷了,偏偏是福晉,雲柔難免憂心,“我才與福晉鬧過矛盾,她若得了寵,定然會在五爺那兒吹枕邊風,說我的壞話!”
紅翡卻認為五爺的心從未定過,“五爺也就是圖個新鮮而已,等新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