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臉紅脖子粗,他一拂袖,走了出去,“我再也不會來這家銀行了。”他火道。
阿滿轉身對他做了個鬼臉,眼角卻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仁立在一旁,她立即奔了過去:“承陽——”她滿臉笑意。
“你真是不簡單,每次一來就會有客人被你氣走。”趙承陽挑眉道。他正要回家吃中飯,就瞧見她引起的騷動。
“是那個人不對。”阿滿理直氣壯地說,“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被插隊的人都不吭聲了,你強出頭做什麼?”他往會客室走,“跟你說過幾百次了,少管人家的閒事。”
阿滿跟在他身邊,大搖其頭:“人要互相幫忙才對,這樣社會才會進步,正義才能伸張,如果大家都唯唯諾諾地不吭氣,只會更被人欺負。”
“是啊!到時出了事,看誰敢挺身而出幫你,你第一個就當炮灰。”他瞪她一眼,老是這樣不知輕重。
阿滿有恃無恐地道:“怕什麼!反正我知道你在這兒,你會護著我的嘛!”她笑咪咪地勾著他的手臂。
這一年來,她在銀行引起的爭議不知几几,尤其是她剛到廣州的前兩個月,只要她中午替他送飯來,就會多少見到不平事,像方才插隊就是一例,所以,後來銀行的經理還懇求她別再來,他寧願讓承陽回家吃飯,多耗些時間,也不願意再失去客人。阿滿搖搖頭,她可是在替人打抱不平做好事耶!怎麼大夥兒都不支援她?
“今天怎麼會送飯來?”趙承陽推開會客室的門。幸好今天經理提早出去吃中餐,否則見到阿滿又氣走了一名客人,不腦充血才怪。
“我是來告訴你一件好訊息的,因為等不及你回來,所以就直接來找你了。”她臉蛋微紅,雙眸滿是喜悅。
趙承陽接過飯盒,在沙發上坐下:“什麼事,有必要冒著這麼大的雨來?”他見她的裙襬都溼了,不悅地皺眉,“想得肺炎是不是?”
“哪有那麼嚴重?”她在他身邊坐下,替他解開紅巾布,拿出飯盒。
趙承陽開啟蓋子,拿起筷子,一邊問道:“什麼事?”
阿滿的臉更紅了:“最近我不是老在睡覺嗎?你還說我快跟豬一樣了。”
“嗯。”他夾起青菜。她說得太含蓄了,其實他是說她被豬附身了,不只睡得多,連食量也加倍。“我不是叫你去看大夫,看看是不是有蟲在你的肚子裡陪你一塊吃?”
“嗯!方才我就去看了大夫。”她眨眨眼,做夢般地嘆口氣,臉蛋又紅了起來。
他停下筷子:“大夫怎麼說?”他微蹙眉宇,“你發燒了是不是?臉這麼紅。”
“沒有。”她又嘆息出聲。
他瞪她一眼:“你快說行不行?一直嘆氣幹嗎?”真搞不懂她是怎麼回事。
她甜笑道:“你方才說對了一半,是有東西在我肚子裡陪我一塊兒吃東西,可不是蟲。”她笑得更燦爛了。
趙承陽愣了一下,視線由她的臉移向她的肚子,手上的飯盒幾乎滑下他的手,他強自鎮定地將飯盒放在茶几上,目光始終停在她的肚子。
阿滿的臉蛋帶著嬌羞:“大夫說我有身孕了。”
“鏘”一聲,他手上的筷子掉了下來,阿滿咯笑地撲進他的懷裡。
“你高興嗎?”她甜笑,第一次看見他說不出話來。
趙承陽清清喉嚨,心中是五味雜陳,不知該有什麼反應。
“你不高興?”她懷疑地問。
“不是,只是有點驚訝。”他撫過她的臉頰,“幾個月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
“三個多月。”她微笑,“所以,我最近才會又吃又睡的,大夫說我體質很好、很健康,一點害喜的症狀都沒有,生十個都沒問題。”
他笑道:“怎麼,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