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要,那還是要露餡的。
最後她決定賭一把:“淺秋,你來這個房間,包大人不一定認得出來你。”
淺秋是萬分的驚恐:“不行呀,包大人肯定能認出我來的,我在皇宮給他磨過墨”
趙懿卻不由她分說:“你低著頭不就行了?快去”
淺秋無奈,只能和趙懿換一個房間,站在包拯的門前猶豫了一會,始終沒有勇氣進去。
趙懿倒是放下心事,又去敲淺秋這裡的房門:“貴客,茶水來了”說完如剛才一般,先是開啟一個門縫。
這是陳元對她們的要求,進門之前先喊上一聲貴客,不管對方到底什麼身份都要這樣喊。然後慢慢開門,不能讓貴客感覺絲毫的唐突。這門縫開啟之後,她忽然又如剛才一般踉蹌幾步退了回來,這一次更是一下摔倒在走道之上,一壺熱水都灑再地上,還燙傷了她腿上的面板。
淺秋大驚,過來攙扶住她:“又怎麼了?”
趙懿的臉上一陣哀苦:“楊義啊楊義在這個房間啊”
楊義沒有包拯官大,可楊義是仁宗的貼身侍衛,對趙懿遠比包拯熟悉。如果楊義不是耳聾的話,就剛才趙懿喊那一句,她就跑不掉了。
淺秋也是沒了主意,楊義和淺秋和是相當的熟悉,自己低著頭或許能騙過包拯,但是騙過楊義就做不到了。
趙懿痛苦的捂著自己被燙傷的小腿,**的疼痛和內心焦灼讓她眼淚都下來了:“淺秋,怎麼辦啊”
這時候旁邊卻聽到一聲嘆息:“唉,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姑娘又何必遭這個罪呢?”
菱花在趙懿的身邊蹲了下來,將她攙扶起來:“姑娘想是沒幹過重活吧?你去後院歇息著,這茶水給我。”
趙懿沒說什麼,淺秋卻知道這很不對勁的:“這哪行啊,您是夫人,若是讓掌櫃的知道了,少不了又要責罰我們的。”
菱花笑了一下:“我相公其實不是壞人,
如果你們不頂撞他,他斷然不會這般的。放心去吧,大不了我不告訴她就是。”
趙懿眼含淚水看著菱花:“你說話算數?”
菱花聽的心中想笑,強忍住點點頭:“算數,後院有幾間給客人洗澡的房間,這兩天還不準備用,你們去那裡歇著就是,我保準他不會知道。哦對了,廚房有米醋,拿些把燙傷的地方洗一洗,不會起水泡的。”
趙懿很是感激的說道:“你真是個好人。”
菱花微微一笑:“快些去吧,如果起了水泡,以後就麻煩了。”
趙懿看著菱花提著水壺去送水,心中鬆了一口氣,忽然破泣為笑:“這下好了,咱們就躲在後面,先把今天躲過去再說”
淺秋扶著她:“你還是先去用米醋洗洗再說吧”
龐太師那豪華的馬車出現在陳元的視線之中,趕車的人非常彪悍,兩旁還有很多太師府的惡奴開路,雖然山莊的護衛和捕快們已經分出了一條足夠馬車行駛到門前的道路,可那些人還是時不時的把手中的鞭子揮舞兩下,推搡著兩邊的人群:“讓開讓開”
這就是惡人,他們這樣做並不是因為別人擋了他們路,而是希望別人都注意他們。
陳元馬上快步迎了上去,走到鐵安裡面前的時候小聲說道:“注意那些往前擠的人”
龐喜這時候也忽然沒有了蹤影,而開封府的
展昭居然也不見了。陳元知道,這場小遊戲的最終結局馬上就要揭曉了。
人群之中,一個挑著菜籃子的女子忽然走到旁邊同樣農夫打扮的兩個青年面前,小聲說道:“二哥,老賊來了。”
那被喚作二哥的青年輕聲嗯了一下:“按計劃行事。梅仙,這些捕快是包大人手下的,包大人待我們不錯,記住下手留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