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大人,許將軍讓你準備一些人手,從這裡開始挖地dòng。”
知縣聽後馬上問道:“他要跑麼?是不是守不住了?”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驚慌,因為知縣雖然不會打仗,但是他對現在的形勢看的非常清楚,宋軍如果撐不住了,想憑他們那兩條tuǐ從遼國人的馬蹄下逃走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不會帶自己一起跑的,即便自己是知縣。
縣丞聽後搖頭:“不是,許懷德將軍說這軍營裡面的物資和兵力都告枯竭了,士兵連續作戰太疲憊,他讓我們挖出幾條通向其他軍營的地下通道,這樣我們可以得到其他軍營的物資,也能調動他們那裡的部隊。”
知縣聽後長長出了一口氣:“好,馬上就挖,一定要快”
挖地道說起來容易,其實是一項極度耗費體力和時間的工程,其中的關鍵之處在於,民夫雖然有幾千個,但是能進去挖的只有那二十多個。
又沒有什麼現代化的機械,遇到一些地下的岩石什麼的必須拐彎繞開,所以雖然和最近那個營寨之間只有五百米,可是據那些民夫們說,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要想著能挖通地道。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是,外面的遼國人也在挖地道,想著能挖到這裡面來,若是正好和遼國人的地道碰上了,那就等於幫了對方一個大忙。
許懷德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還是讓民夫們開始挖,因為這是他現在能夠堅持下去的唯一的辦法。
對面的耶律洪基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光白天打,他晚上有時候也挑燈夜戰,這讓城池裡所有的宋軍無論是jīng神還是體力,都處在一種異常疲憊的狀態之下,說不定什麼時候這營寨就破了。
或許自己等不到一個月,但是必須去試著去做。
皇佑三年二月,這個時候宋遼的戰爭已經打響了二十八天,陳元的部隊到達了河間府,見到任富的時候陳元第一句話就是問信安現在戰況:“任富將軍,信安現在又訊息麼?”
任富的面sè很是平靜:“沒有,遼國人的騎兵把那裡圍的水洩不通,駙馬爺沒來之前末將手中只有三萬兵力可用,其餘人馬還要駐守其他軍營,不敢貿然前去。末將曾經試著派人悄悄hún入其中,可是沒有成功。”
陳元聽後點頭:“好,做的非常好。我們在那裡的兵力如何?”
任富開啟了信安一帶的地圖:“駙馬爺請看,許懷德本來在那裡有三萬守軍,遼兵的偷襲雖然被他擊潰,可是他本身也傷亡過半,從報來的數字來看,應該還有一萬兩千多人。同時小兒領軍前去增援,也被困在信安,所屬軍隊兩萬四千餘人,加上信安知縣帶著一些義軍也在那了,總兵力在四萬之上。”
陳元聽後稍稍放心了一些,任富接著問道:“駙馬爺,您這次帶了多少援軍來?”
“怎麼?皇上給你急信上面沒有說清楚麼?”
任富搖頭:“沒有,萬歲只是說有援軍。”
陳元想來這是仁宗為了安全起見才沒有在信上把事情寫的太清楚,當下伸出五根手指:“五萬。時間倉促,萬歲只能chōu調五萬人給我。”
任富的神情顯然有些失望,不過馬上就過去了,陳元卻看的清楚,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將軍的兒子也被困在信安了?”
任富的表情呆滯了一下,點頭:“是,上一次他去救援之後就沒有回來。”
他只有這一個兒子,當收到信安被圍困的訊息之後,曾經是他親兵的那十二員大將都要去增援。可是任富硬是攔住了他們。
陳元見到任富的mō樣,拍拍任富的肩膀。
他本來想說兩句話寬慰一下任富,但是後來覺得那樣完全沒有必要,如果是寬慰他家中的那些嬌妻還有作用,可是對於任富這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