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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風不動、冷冷的說:“別露出棄狗似的表情,我還沒有打算棄你於不顧,請別拿一張怨婦臉對著我。”

“你的意思是?你決定把奶酥妹妹拋到一邊,開始考慮接受我的感情……”燃起希望的荊紫鈴,話沒講完,嘴便讓康哲風攫住。

趁著呼吸的空檔,他指控的說:“你話太多,應該閉嘴了。”

“可是我……”

無論她想說什麼,都不會有機會。康哲風顯然覺得此刻不是談話時機。

拔掉她手上的葡萄糖,任它滑落垂吊在地。他將荊紫鈴壓倒回床,整個人跟著擠進她身邊的空位,拉妥棉被,成功的對住她翕動不止的櫻唇,只留下細微的驚喘聲,跟低不可聞的嚶嚀聲,破壞滿室靜謐。

荊紫鈴嘗康哲風的手藝嘗得上癮了。

催促他去弄吃的,因為激烈運動而讓臉頰恢復健康色彩的荊紫鈴,懶散的卷在床鋪上,回味兩顆心契合在一起時的感受。

時間要是能夠就停止,該有多好。向來實際的荊紫鈴,也有如此浪漫思想的一天,真是不可思議。

嬌酣的笑開來,她從被裡抽出渾圓的手臂擋住皎潔的月光,偷偷編織著她跟康哲風共同生活的未來前景,一棟古樸的白色大宅、紅色瓦礫屋頂、一群蹦蹦跳跳的小毛頭……

漫天飛舞的美夢,一直持續到他神色敗壞的推門進來才逐漸更醒——

沒有盛滿食物的託盆。

感覺他進房內,卻沒聽見他熱情招呼聲的荊紫鈴,乍然瞠眼的拉過睡袍套上起身,奔到他面前頓住,提心吊膽、滿臉關心的問,“怎麼了?”

“家裡出了事,我要趕回臺灣一趟。”他手裡握的,是剛才掉落在地上的兩份傳真。

“出事?”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的荊紫鈴,神色茫然。

“奶酥妹妹不見了,我要回國幫忙找尋……”

是了,只有偉大的奶酥妹妹,足以操控康家兄弟的喜怒哀樂。鬆開手癱軟在地,荊紫鈴簡直不敢相信,好夢如此晚醒,又幻滅的這般徹底。

“可是我們才剛……”她講不出“上床”兩字,只好自動消音。“你就要走?”

“別無理取鬧。奶酥妹妹失蹤是大事,我一定要回去參予搜尋的工作。”拉開荊紫鈴壁櫃裡的電腦,他手不停的就著網路,很快替在巴黎焦急、訂不到機位的康哲代——另一張傳真就是他傳的,跟自己補到兩張即刻起飛的機位。旋過身抱開擋路的荊紫鈴,康哲風神色匆匆的轉回他的房間收拾行李。

奶酥妹妹失蹤是大事,難道她剛歷險回來,就不是大事?他就一點也不心疼,將她當作可有可無的寵物,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急急跟進他的房間,到底虛弱的荊紫鈴,欠缺體力的一個踉蹌,撲跪在他腿邊,帶著哭意的聲音,很沒志氣的瀰漫著依依不捨的氣氛。

“我們相處還不到兩個月,就要面對分離。我不要。”

照先前的請柬,她勢必前往“毒窟”作客;而一慣秉持“奶酥妹妹至上”的康哲風,也會義無反顧的飛奔回家,將她忘的一乾二淨。

這樣的結果,讓荊紫鈴深感惶恐。要是他一去不回呢?男人不都時興逢場作戲嗎?一個男人能夠在幾個鐘頭前,誓言旦旦的安撫一個女人,他的陪伴將是長相左右,再在最短的時間內推翻前言,把她像只棄狗般踢到一邊,無視她心情起伏的執意離去。還有什麼事不會發生?尤其是信奉兄弟姐妹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康哲風。他的一切,是那麼令人難以預料。

難保這一走,康哲風不會發生“回到臺灣不到下機”就把她摔出腦袋,琵琶別抱,尋找別的溫柔鄉投宿的事件。

雖然他的理由正當,尋找下落不明的妹妹。可是他還有其它四個兄弟啊,難道他們就不能代替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