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現今正照看著。”
賈璉聽得皺了眉:“怪道你過年弄了一大車筍衣筍乾回來。只是如何想起買竹山,不過出些筍竹,還買得那麼遠?”
賈琮心下暗笑:竹山上能吃的可不光是筍。想到前世吃過的竹鼠肉和竹蓀,賈琮不由暗自嚥了口唾沫:“哥哥且不必問,等今年冬天自然知道。”念頭轉了幾轉,決定乾脆一次性解決完事:“我從書裡找到兩樣東西,想讓哥哥莊子上找塊空地,種出來瞧瞧。”
賈璉不由好笑:“你竟迷上種地了不成,去年就聽說陳福大老遠從福建帶了東西回來種,如今又開始種竹子,這又想種什麼?”
賈琮因將馬鈴薯、玉米二物習性、產量大略說了,又道:“這兩樣東西前朝便有人帶入中國,只是尚未廣為人知,種的地方不多。非但產量極高,亦且不必良田,山坡田頭儘可種得。不是說民以食為天麼?這幾年國家連線受災,朝廷於此必定看重。只要哥哥種成了,拿到產量實數,找個門路報上去就好。”
賈璉心下盤算良久,方道:“琮弟替我打算,我自心領的。只是這幾年,做哥子的已經得了弟弟不少好處,這兩樣東西,還是琮弟自己種了就好,畢竟日後要出仕的,比不得我。”說到最後,不禁嘴裡有些發苦。
賈琮聽得皺了眉:“哥哥這叫什麼話。我這性子哥哥還能不知道,最怕繁瑣的,便想當官,我也不找這樣事情幹,純是找不自在呢。哥哥是府上長房嫡長子,便不任實職,能升個爵位也是好的。”想想又加了一句:“日後侄女說親,也體面些不是?”降等襲爵,賈璉同東府的賈珍一樣,只能襲封三品。到了賈蓉這一輩跟賈璉的兒子,就只能捐官或是靠科舉出仕了。
賈璉眼神閃動,慢慢點了下頭。兩人又隨意說了幾句,賈璉便要回去,見賈琮起身相送,伸手止住:“天不早了,且歇下罷。”賈琮便笑:“多吃了幾口,正想走走呢。”
賈琮只走了兩步,便慢了下來,實在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倒不擔心等下說的話賈璉不信,只是若他所謀成真,對紅樓劇情的改動未免大了些。
賈璉回頭不見他跟來,詫道:“不是說要走動麼,站著做什麼?”
賈琮猶豫著頓住腳步,一臉糾結地看著賈璉。
他自異世而來,幾年來行事一直小心翼翼,怕的便是將身邊之人的命數改動太多,觸及這個世界的規則。
每個世界有它自有的法則,他一個連築基還未有成的修真學徒,也沒那能力和膽子去打亂。一旦引來天罰,則後果實難預料。輕則反噬已身,重則灰飛煙滅。
可是,他佔用了本不屬於他的身體,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承擔屬於這個身體的責任。
在他進入紅樓的那一刻,他便同現世的家人結下因果。
那麼,就這樣吧。賈琮在袖中輕輕握拳——他眼下最大的危機還是來自陽昊,至於天罰,他要保住的不過區區幾個小人物,無關國家氣運,天道縱然有所懲戒,也不會多嚴重。
雖說是紅樓的世界,但這世界並不是只有紅樓。再說他可不信,自己會平白無故進了一本書!向窗外的天空看了一眼,沒準這時候,正有人看戲看得不亦樂乎呢!
要拿我打發時間,多少總該補償我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25
此時正值初夏,微風拂過,池中的荷葉隨著款款擺動,搖曳生姿。附近植有不少茉莉、珠蘭之屬,輕風細細,呼吸間暗香浮動,沁心怡神。
賈璉卻不知片刻間賈琮便轉了許多念頭,看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著實不解:“琮弟若有為難之處,何妨說出來大家商議。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或者有法子也不一定。”
賈琮定了主意,面上還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