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協議是不能被撕毀的,在簽訂協議時,他向最初的亡靈君主基洛發誓了嗎?他以自己的命匣作為保證了嗎?”殘燈書生盯著白髮蒼蒼的元帥,“難道您真的認為希利固若金湯,在雷契爾將軍都受傷了的情況下?”
這句話戳到了元帥的痛處,人類四大國度,坎德拉最為強大,但是對於其它三國來說,不過是個趁著第六紀元墮落精靈動亂而崛起的後來者罷了。只是目前人家拳頭最硬,就算是個將軍,也能在別國的元帥面前橫著走。
他雪白的鬍子顫抖了幾下:“冒險者少在這邊胡言亂語,你們不過是這個紀元才進來的外來者!有什麼資格去議論這個大6的事情?”
“按照您的說法,所有的人類對神祗來說都是外來者了,你們——有什麼資格信奉神祗?”殘燈書生直接反擊道。
“胡說!”元帥激動地一揮手,“我們才是被神祗選中的人,那些神造者沒有天賦成為神,終究只能自取滅亡。”
殘燈書生上前一步,一腳踢翻了他的桌案,踩在倒下的桌案上,瞪著他說道:“我沒有時間來想你們和神造者有什麼區別,現在只需要給我一句話——你們到底會不會增援?”
“不會!”元帥吹鬍子瞪眼,在他看來,這些還只有4o級的冒險者就跟小崽子一樣,就算這些小崽子大量湧入了城中,衛兵也能很快地將他們全部格殺,“還有,我現在是本城的軍事總指揮,你現在的架勢,是要發動叛亂麼,冒險者?!”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元帥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看得出來,他已經動了殺機。
“看來堂堂奧丁的大元帥也就這點肚量,為了國與國之間的地位,就置重要的情報於不顧,我還真是高估了這些人的素質……長達一整個紀元的休戰,讓很多記得戰爭是什麼的人都死了,真正有危機意識的人,寥寥無幾。”殘燈書生在心中嘆道。
無憂上前一步,戴著紅色手套的手攔在了兩人面前,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在這城中還是有一點發言權的,“我們無意冒犯,只是擔心戰況所以心急了一些,既然元帥堅持自己的判斷,那麼我們也不強求了,告辭。”
臺階給得剛剛好,元帥本人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讓軍隊去屠殺同胞,擾亂軍心,當即就放下了手,瞪著殘燈書生說道:“以後要注意自己的禮儀。”
“那是當然。”殘燈書生悠長地輕聲拖慢了聲調,讓這四個字有說不出來的嘲諷,隨即雙腳一碰,向元帥行了個騎士禮,轉身出了大廳。
不知何時,因為靠近自然之森而一向受到眷顧的天氣也變得詭異了起來,像是感覺到了大戰前緊張的氣氛似的。殘燈書生半眯著眼睛靠在城牆上,“我就知道用說理的方式說不通,才會想要強勢一下,結果還是不行……那個漫長的第八紀元,和平紀元,已經消磨了大多數人的戰爭意識。”
“沒辦法,我們玩家的遊戲世界,總不能就這麼不管了吧?就由我們,來守護好了。”無憂說這話時帶著笑容,要是刨除掉她古怪的脾氣和現實中狠厲的手段的話,她真的是一位相當動人的女子。
用非命的話來說就是——“這位姑奶奶要是改掉了脾氣,上門求婚的人會比現在多十倍不止。”
“原來你們在這裡,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另一個和無憂相差無幾的聲音響起,來人提著一柄泛著紫光通體鮮紅的半透明法杖,赫然是荊巖認知中前世的火焰女神,無慮。
“啊,你已經到了。”無憂眼裡頓時泛起了真正的笑意,“剛到的?”
“嗯,坐飛空艇來的,殘燈孤影的人把飛空艇都給包了,害我只能現在才到。”無慮說這話時,眼睛是看著殘燈書生的。
後者輕輕一笑:“二小姐說笑了,只要你開口,我的屬下一定會讓路的,看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