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箋丟在寧風手上,而後氣呼呼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寧風立即開啟手中信箋,仔細探索著裡面的詞彙,在眼波流轉間,他的眉蹙的更深了!原來箬雨已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為了怕耽誤他而離去。
她怎麼那麼儍,以為沒她在身邊,他就能無牽無掛的去隴嗎?相反的,他會為她而心亂、分心,甚至於發狂!
“我去找她。”他將所有僨張的情緒擺在心靈深處,撂下一句話,健步飛揚的疾奔向外。
“等等!寧風,你這麼出去太危險了。”方橋連忙喚住他。
“危險!她比我更危險。”無法顧及太多無關緊要的瑣事,即使死,他都必須找到她。
“還是讓我去吧!”方橋再次喝止。
寧風猛然回身,對方橋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想,在你代我去找她的同時,我能安然坐在屋裡等訊息嗎?”他搖搖頭,“不可能的。”
一道勁風劃過門簾,寧風以精湛的輕功,帶著亂序紛飛的心情,在急速的瞬間離開了方橋與綵衣的視線。
一出冉府,箬雨就完全不知自己該往哪兒去了!
回家嗎?倘若流隨門的人在她不知不覺中跟上了她,那豈不是害了爹孃。不回去,她又不知該去哪兒落腳?
更糟糕的是,現在正是無心女尼每年的閉關時間,她即使回括約山也見不到師父她老人家,看來,從今以後,她真的得靠自己了。
才剛走出冉府的勢力範圍,天色已微暗,無雲的天空佈滿暈黃的霞光,乍看之下煞是迷人,只不過箬雨卻無暇欣賞,滿身的塵埃混濁了她的心情,更擾亂了她的步履。
唯一讓她較感慶幸的是,一天下來,她尚未發覺周遭有任何異樣發生,這表示流隨門那幾個討厭鬼尚不知她與寧風藏身在冉府,否則,她一出府必定尾隨了一大堆跟屁蟲。
捶了捶一雙痠疼的腿,箬雨好恨自己那兩隻沒用的腳,每每走趟遠門,它就首先發難,看來若真想靠它逃難,她會死的更早!
坐在大石上歇了好一會兒,是該找個地方過一宿了。剛站起身,四周卻圍來了五六個壯漢,箬雨心上猛然一震,難道自己早被跟蹤卻不自知?
她警覺的後退一步,“你們是流隨門的人?”
“什麼流水門,我們沒聽說過,倒是我們幾個哥兒們見了你就忍不住流口水卻是真的。”
為首的胖老兄,兩眼發紅,泛黃的大板牙在箬雨面前閃呀閃的,箬雨極力忍住想吐的衝動,雙手緊握住腰間暗器,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看來他們不是邢戎槨派來的人,只是一些一無所長的小混混,專門吃良家婦女的豆腐,欺壓善良老百姓的山賊。
也因此她霍然提起的心又降了下來,因為她明白至少寧風暫時是安全的,至於這幾個惡霸她谷箬雨還看不在眼中。
“我想你們找錯物件了。”箬雨將雙眼眯起一道縫,細細打量眼前這幾個混混到底有多少能耐。
她若將暗器齊發能制伏得了他們嗎?
“沒錯,沒錯,我怎麼會錯認美麗的姑娘呢?瞧你細皮嫩肉的,本大爺真想好好咬上一口。”
那人笑的痴狂,好似當真以為箬雨是隻甜鴨,會乖乖的擺在他面前讓他品嚐。
“我的肉不好吃,但我的刀子卻利的很。”箬雨拔起腰間飛刀,在指間耍動了起來,只見銀光霍霍,飛刀倒映出閃爍光芒,流轉在她的手掌間。
那六名大漢剛開始眼神稍稍含帶驚懼之色,但半晌後又隨即回覆色慾薰心的臉孔。
“喂,小姑娘,這玩意兒可是會傷人的,若你那白皙的手指不小心被劃上一道,本大爺可是會心疼的。”另一人忙不迭的勸阻道。
“你們還知道這刀子會傷人?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