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眸光偷偷的投射在寧風身上,他那不羈的神采不就是吸引她的魅力嗎?
“箬……箬雨。”
“爹——”箬雨大聲喊出,笑臉迎人。
嚴東窘激動不已,不知有多久沒聽見這種悅耳的呼喚了!緊緊將箬雨帶入懷,以慰心中多年的苦澀。
寧風揉了揉微酸的鼻翼,識趣地噤聲不語,就讓這段溫情的畫面繼續上演吧!
嚴東窘經過數天不眠不休的查證,各項結果都證明了邢戎槨不軌的企圖。再加上仵作的驗屍報告上指稱,死者身上的銀針上除了喂有淺量的麻藥外並無其餘毒物,真正致命的死因就是他們的後腦處各有一個如鈕釦般大小的圓形毒鏢,上面的印記正是流隨門所有。
原來邢戎槨的監控眼線已進入了嚴府,而李詮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至於其他隱藏在各個角落的眼線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然,證物已失,在捉賊要捉贓的原因下,嚴東窘無法立即下令通緝捉拿邢戎槨。又據說邢戎槨已由東北來到了咸陽驛館,於是他命寧風和箬雨潛入驛館,務必將邢戎槨身上的證物找出,如此一來才有利於嚴東窘接下緝拿他的行動。
“明天就要上路了,緊不緊張?”
案頭上燭光搖晃,雖值夏末,但濃濃的秋意已漸漸襲上人心,由窗外流洩進屋的就是那撩人的秋風。
秋風秋雨愁煞人啊!
“沒什麼好緊張的。”寧風雲淡風輕似的一語帶過。事到如今緊張無益,唯有堅毅向前才是真的。
“你認為邢戎槨會認罪嗎?我們能在他身上找到另一份足以證明他罪行的證據嗎?倘若沒有,不僅白跑一趟,反倒身陷其中,豈不是不妙嗎?”多愁善感是女人的專利,心思晃盪更是女人的專長,因此箬雨的一切擔心均可說是正常的。
況且,邢戎槨老奸巨猾,上過當的人十年都會怕這條井繩。
寧風掀起一眉,輕鬆寫意的臉上卻漾著適然神情,或許他這次的行動危機叢生,但這是他最後的賭注,他不能逃避。
“你認為像他那種凡事都小心謹慎的人,除了自己身上,重要的東西他又敢放在哪兒呢?”
“說的是,這的確是那種人該會有的做法。”箬雨想了想,猛睜亮眼,極為贊同的點頭附和著。
“所以囉!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他輕點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神情霍然變得專注,收斂起笑意,“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說啊!”
“你留在嚴大人這邊,他既已是你義父就理當會照顧你。”他神色嚴峻,語重心長的說。
“你又要攆我了,為什麼?”箬雨心底纖細的神經抽動得好厲害。
“你要聽話!”他幾乎是用嘶吼的。在他內心深處所積聚的複雜情愫她明明懂,又為何要牴觸他。
“甭想。”她一揮手,頑固地倔著臉,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我們已好久沒吵了,為什麼還要和我起爭執?”他肅穆深沉的臉極力扭曲著,瞳眸底層是對她的憂心。
“是你先無理取鬧的,誰喜歡跟你吵!”箬雨珠淚縱橫,內心百轉千折,他是認為她會帶給他麻煩嗎?她抽抽噎噎的又說:“咱們不是說好了,生生世世永相依。”
“我後悔了,就拿這次的經驗,它告訴我,我保護不了你。”他挫敗的冷哼了聲,愁眉漸鎖。
“你瞧,你不是把我保護的好好的,毫髮未損,這不就是你本該有的自信。”箬雨睜大盛滿星斗的黑眸,斂起淚在他身前轉了一圈。
寧風凝望著她嬌俏的身影,在他面前飛旋著,那模樣多純真自然!可恨,為何他老是鎖不住自己的脾氣向她開炮?
雖說這一切全是為了她好。
“或許應該